“儿时经常喝的玉米粥和如意卷,可惜门中厨子做不出那种味道。”

段寒生闻言神情一松,随之而来又是一紧,他本该假意跟着忧愁惋惜,可看着钟清墨脆弱无助的模样,话到嘴边出来的却是:“这个在下倒是拿手,不过难保掌门吃了也不符合口味。”

他说话时,钟清墨仿佛歪着头已经睡着了。

段寒生动作微顿,罢了罢了,反正十几年前他会做的菜,怕是也不会有人记得了。

这样想着,段寒生为他垫了垫被褥,便起身出去了。

他刚一出门,屋内的窗户被推开,蹦进一个矮小少年。

钟清墨睁开眼睛,掀开被子直起身,眸中清明无比,毫无倦意:“可有线索?”

缪小易双手抱环,围着他转了一圈,惊叹道:“你不是性命垂危?怎么看上去如此精神?”

“区区鹤老童,伤不了本座多少。”

他腹部伤口确实深得能见血肉,但也不至于危极性命。

缪小易方才躲在暗处,把他那些做戏撒娇之词听了个明明白白,此时不禁嘴角抽搐:“那你装病做甚?专门戏耍你那可怜故交?”

钟清墨冷冷扫他一眼。

缪小易受不住屋中的这股子凉意,端正态度,连忙切入正题:“我查到安喜镇五公里处的莫阳县在昨日半夜,确实有一队诡异旅人出入,其中一个便是眉心带疤,身高七尺,四十出头的模样。”

钟清墨蹙眉:“可是勿须?”

“没错。”缪小易道:“而且,根据他们是‘一队人’的信息,说明他有同伙。”

钟清墨沉思:“你可知他们计划赶往何处?”

缪小易:“这个我还没能打听出来,不过听当晚他们居住客栈的掌柜说,他们似乎一直重复着两个字,东篱。”

东篱是座岛,离天岐山不远。

钟清墨手指不停地敲击床板,难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东篱?这东篱……会不会和天岐宫有些关联?帮助勿须逃跑的,又是何人?

“本座当时探他气息,却是真真切切的死人。”

缪小易摇了摇手指:“你要知道,这世上本无绝对,万一有那种起死回生之药救那勿须一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钟清墨面带寒光,冷冷道:“即便有那种药物,就把他重新抓来,再杀一次。”

“还有……”缪小易撑着下巴,眉头紧锁:“你来信说断天牢被劫,我也怀疑此事有蹊跷。”

“嗯。”钟清墨颔首:“门中还有内鬼,应也是位高权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