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小心翼翼道:“是否要先通知欧阳宗主和欧阳少主,之前不是说好伤口治愈后一同行动?”

“不需要----”钟清墨生性淡漠,本懒得带两个拖油瓶上路,转念一想那欧阳夏凡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万一他劳心劳力帮着寻逍遥剑师,回来自己被挖了墙角,那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让他们一起过来。”

“那段英俊……”

他刚刚可是明明白白的看见掌门的亲传弟子面色惨白的出去,怕是闹了不小的矛盾。

“不必了。”钟清墨神色黯淡道:“他现在不会想见本座的。”

小童又道:“您要走,可否告知他一下?”

钟清墨犹豫,转念一想,万一寒生不来,岂不是徒增伤悲自找没趣?

于是道:“先缓一缓吧。”

欧阳夏凡收到通知即刻便赶了过来,不过看他模样,不知方才经历了什么,脸色也是不大好。

钟清墨淡淡道:“备马,启程。”

欧阳夏凡显然没预料到:“现在出发?”

钟清墨见他犹犹豫豫,内心也有抵触,便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专心留在虞清门照顾孕夫,切忌莫要沾花惹草。”

他故意将“沾花惹草”说的重了些。

不想欧阳夏凡却会错了意思,门主这是在……关心他?难不成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欲情故纵?

那个叫段英俊的,指不定只是个幌子罢了,根本没有其他关系。

“墨儿舍不得我,我怎会不去?”

欧阳夏丹将之前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调笑着靠近,嘴唇撅起,就要一亲芳泽。

若是寒生这般主动该有多好。

钟清墨很是丧气,对于不喜之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拧着这厮的手臂就是一个回旋,整得欧阳夏丹大声惨叫,回过神来已经脱了臼。

“本座看在欧阳宗主的面上,饶你一条手臂,望你今后说话,注意分寸尺度。”

钟清墨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得满头大汗的欧阳夏凡,将人一脚踹了出去。

扭曲呻吟了会,疼痛渐渐有所好转,欧阳夏丹扬起头,望向屋内的视线犹如一条饥饿的野狼,恶狠狠道:“我是我爹的独子,将来欧阳剑宗的掌门,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若是不从我,我便派人攻了这虞清派,毁了这百年的传承功法,让你无颜再见死去的老门主,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登雪楼小童本坐在一边打瞌睡,听他嚷嚷,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哪来的浑小子在宗主门外撒野?!”

他声音一到,内力震出了七八分,直接将欧阳夏凡震晕过去。

小童外表年幼,声音行为老成得很,不屑地哼道:“老王我从钟掌门进虞清派时就跟随服侍,掌门大人唯一待人有所不同的就是那段英俊,你这种倒贴赔钱货又算什么东西?攻我虞清?毁我门功法?就您这平庸的功夫----配吗----”

小童好不容易补会眠,起床气尤其厉害,指着欧阳夏凡晕厥的“尸体”冷嘲热讽了一顿,最后把他拖出了登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