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家?”段寒生奇道:“王家寨如今也归为名门正派,怎会轻易杀伐?他们到底如何得罪的王家寨?”

这时,跪于女人身旁的小伙子终于出了声:“是云鼓帮,几日前,云鼓帮帮主的儿子去参加虞清门宴席,宴席上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出手杀死了王家寨的四当家张英冠,王寨主如何能忍?当天晚上便血洗了云鼓帮,帮内几名长老和帮主无一幸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自那日起,武林中便再无云鼓帮了。”

原来如此。

想不到那日勿须长老摆鸿门宴一事,竟牵扯出诸多后续,庇佑莫阳县的云鼓帮一散,县内又出了瘟疫,人心惶惶,更是乱作一团。

女人哽住,续而露出悲切之色:“现在谁还敢在外面游荡?有些感染瘟疫的有钱人,专爱抓我们这种功夫普通,又有内力得当替死鬼,没了声息,填不了肚子,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便劫杀过路无辜旅人,抢其钱财,害其性命?”

“那又如何?他们不死,死得就是我们!”女人将段寒生,上官离,秦隐一一扫过,大笑道:“那王员外请的那些个高人不同寻常,你们武功好有什么用?最后被他们抓了去,还不是生死一瞬间的事儿?”

“这事不需要你管,最后问你一句。”段寒生的扇子往前抵了抵,一道血痕从女人雪白的脖颈间流出:“你可知乐春客栈往哪里走?”

女人面色一白,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变得凝重:“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那便与你无关了。”段寒生温和道:“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便好。”

“出……出门直走两公里,门口杵着两座石雕,一为混沌,二为穷奇,便是乐春客栈,那里是瘟疫的发源地,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多谢。”段寒生收走玉扇,转身就走。

“等等----”女人喊住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凝固,她用最后一死力气问道:“我的解药……”

段寒生摇头叹道:“你们一家五口害人无数,若给你们解药,怕是那些死在棺材里的亡灵要将怨气转至在下身上了,使不得,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