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沉默了。

钟清墨捏了捏他手臂上的嫩肉,担忧道:“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段寒生抬眸,他的眼中头一次闪烁着如此强烈的杀意:“在下在想,如何将那勿须和张无痕,一网打尽。”

钟清墨自然也不想放过当初那个将他坠下悬崖的现天岐宫宫主,轻声道:“若是张无痕与你相遇,本座怕他再捅些别的幺蛾子出来。”

现在看来,勿须长老与张无痕早就有所牵扯,此番逃跑,两人一旦对接,一想便会觉得不对劲,他们赶来东篱岛,也是预料之内,敌在明,我在暗,不好对付。

“迟早是要兵刃相向的。”段寒生道:“也好借此机会夺回天岐宫。”

他寻思一番,又问那壮汉说道:“这座岛所有的岛民是否都与你们一样?”

“……起码一半。”

也就是说,岛上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勿须长老那边的,难怪他有恃无恐,原来是回大本营了。

段寒生蹙眉:“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就说我已经将虞清派掌门钟清墨绑了,让张无痕带着解药,在原先预定的地方等我。”

“是,是。”壮汉点头如蒜。

段寒生续尔又看向那女子:“这位夫人就留在这吧。”

壮汉脸色一变,不禁提高了声线:“为什么?!”

段寒生不紧不慢地解释:“方才在下看钟掌门用剑锋刺入你的胸膛,这位夫人焦虑万分,恨不得以自身受过,之前自己被威胁倒还未这般失态,这时候在下便想,这名女子估计是你的相好吧。”

“你----”壮汉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