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段时日莫阳县中,这人连哄带骗,嘴上说得甜腻,事事顺着,实际该做得依然不会拉下,他若软下态度,还会被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那副巴不得把他拆了吃腹入肚的狠劲,段寒生还历历在目,哪里会轻易忘记?

“咿呀----”

“钟清墨?”他想来想去,迟疑万分,杵在门口,不敢进去。

屏风后没有应答的声音,反而有轻微翻身的响动。

刘长老着急地拍拍他的肩膀,大着嗓门道:“我说你傻站着做甚?快进去看看啊!”

段寒生微咳,迟疑迈开步子,见刘长老想要跟着进来,怕万一钟清墨真发作得厉害,对他上下其手,又是抱又是搂的,这些亲密的举动,哪里好让别人看了去,于是道:“刘长老先忙吧,掌门大人不舒服时,是不喜被人打扰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刘长老探着脖子,冲屋里头喊道:“钟掌门?钟掌门!我把段寒生带来了!”

屏风里传来如沐寒风的淡淡应答:“出去。”

“啊?”刘长老一愣,扯着嗓门道:“您寒毒好了吗?还要不要治病了?”

一阵短暂地静寂后,那声音才说:“本座说的是,让你出去。”

刘长老精神一震,灰溜溜地后退数步,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段寒生深吸一口气,进去一探究竟。

他见床榻上人头蒙着被褥,身体卷缩成圆球,好不可怜,便要将这被褥掀开,谁知还没碰上,就被擒住了手腕----

钟清墨用力往回一拉,段寒生便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怀中。

他怒道:“你又骗我?!”

钟清墨好久没抱他了,黑色的眸子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兴奋:“本座哪里骗你了?”

一边问着,他一边拉着段寒生的手滑进自己的里衣中,半真半假地说道:“这毒困扰本座十余年,发作时早就习惯了哪里会忍不得,做出那痛苦之状?”

段寒生见他身体确实冰凉,竟有些不知所措:“那该如何是好?需不需要帮你倒些热水来?”

“不要,本座想要沐浴。”

钟清墨的眸色幽深,带着隐隐的暗喻:“寒生与本座同去可好?”

段寒生点了点头,心道若是这听雪楼中药池能够缓解他的症状,也不用他自我牺牲,连续做那劳心劳肺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