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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一听到要出门,还在抹着泪的谢曲生忙像一只泥鳅从床上滚了下来,还是那种白得发光发亮的泥鳅。

“下次不允许在家里这样穿了。”林清安看着这大清早就溜晋江的人,当真觉得头疼,并且想着怎么将这个麻烦给不动声色地扔掉时,更疼了。

“现在天热,妾身这样穿比较凉快,妻主也可是试一下,真的很凉快的。”他担心她看不见他的好精神,还来来回回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

偏生那人连看都没看,直接关门走了,连带着他刚拿出的压箱底宝贝都用不上了。

明明他的宝贝那么好看的,偏生就是这呆子不懂风情。

许是因着午时炎热,街道上走动的行人不过小猫三俩只,就连那站在店前吆喝的小二也进了堂里躲热去了。

“妻主,我要吃那个。”

此时正躲在天青色墨画油纸伞下遮阳的少年,高傲地抬起下巴,并伸出那白嫩嫩的手指头,朝其中一个卖糖炒板栗的小贩处一点。

“好,不过现在外头太热了,你先到茶肆二楼等我,等下我买好上来。”

林清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直见那遮阳的屋檐下,正有好几个人围在那糖炒栗子旁。

“不要,娇娇要和妻主一起去,不然娇娇不放心。”

第15章十五、祠堂“我又不是唐……

“我又不是唐僧肉,何来的不放心。”林清安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在他手里,这才小跑了过去。

‘谁说你不是唐僧肉了’可这一句,谢曲生顶多只是在心里嘟哝了俩下,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一间茶肆的二楼中,因着里头置了冰,同外面一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甜吗?”谢曲生将剥好的一颗板栗,并沾了蜂蜜后递到她嘴边,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讨好的笑。

“甜。”林清安把那栗子三俩下嚼完咽下,只觉得若是将这蜜换成了槐花或者桂花蜜,说不定更甜。

“娇娇嘴里的更甜,妻主要不要尝一下。”他这句话不过是象征性的询问,动作却是先人一步。

俩唇相碰,皆是柔软,更带着刚才的栗子甜香,连她都想要下意识的去品尝对方嘴里更深处地甜。

正当谢曲生撬开她的牙关,准备长驱直入时,人却先一步被推开,而后对上的是一张面含桃艳之颜。

“妻主,娇娇嘴里的是不是比较甜。”眼眸弯弯如月牙的少年说话时,还用手点了点那染了蜜的红唇。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微拧着眉的林清安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审视之味。

“自然是,娇娇只要一看见妻主便情难自禁,哪里还需要学。”谢曲生担心他不信,还再度凑了过去,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处,笑得一脸娇羞。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妻主一人能让娇娇想连枝共冢。”

“胡闹。”林清安不知想到什么,连带着那白净的面皮子都染上了一抹艳靡的海天霞红。

等他们二人出来时,未曾想到,楼下正有一人等候他们许久。

“夫子。”林清安见到眼前的男人,脚步下意识后移几分。

“空陌,想不到你今日也来这家茶肆。”公友安说话间,还朝她身后看了好几眼,结果收获到的只有失望。

“你娘,她今天没有出来吗?”

“我爹今天带她去乡下庄子避暑去了,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虽说眼前人是她夫子,可她的态度非但称不上熟捻,反倒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样啊。”男人轻轻一句叹息,似带无尽酸涩。

“正好我买了白糖糕,想着你应当会喜欢吃的。”

“夫子应当记错了,空陌并不喜欢吃这腻口的白糖糕,喜欢吃白糖糕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娘亲。”林清安并未接过他递过来的油纸包,而是拉着谢曲生的手侧过身,走了。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一直喜滋滋看着他们二人间相牵的手后,谢曲生方后知后觉的回想到什么。

“妻主,刚才那人是?”他的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关于此人的记忆,却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映像。

“自小教我学业的夫子。”

‘夫子’二字一出,就像是在他平静的湖面砸下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若说之前的闻氏兄弟和那公孙纤云对他而言,就像是随手可碾死的小蚂蚁,那么此人却是到了不得不令他感到恐惧的存在。

只因此人并未在府中有身份,可那时的清安,一个月中有大半个月都是歇在此人院中,府内中馈也都握在那人手中,就连那府里多年无所子,也是他做的好手段,特别是,他的年龄还比清安大了将近一倍!

“日后若是见到了此人,切记不要同他扯上任何关系。”

“可那人不是妻主的夫子吗?”

这一次,微抿着唇的林清安并未回话,只因有些事,并不能为外人所道。

好比夫子同她母亲还有父亲之间的多年纠葛,甚至他为何会当她夫子一事。

二人午时顶着烈日而出,方在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下时归来。

当林清安刚一回府,便被穿得像只花蝴蝶之人给扑了个满怀,鼻尖则缠绕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梅香。

“清安清安,你看我头上的新簪子好不好看。”

只见她头上的那支簪子是由一块上好的血玉雕成彼岸花形,三朵未开半开簇拥着艳盛中的一朵,中心点一圆润的南海为花蕊,其下在点缀几颗细碎流苏。

“好看。”

“我也说好看,就他没有眼光,还说什么彼岸花不吉利,我看他就不吉利。”林清时嘟哝了下,继续缠着人的胳膊撒娇。

“清安清安,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给我买零食。”说着话时,还朝她身后看了好几眼,生怕她藏了什么好吃的不告诉她。

“我身上没有吃的,还有爹不是说过娘亲最近生了蛀牙,不能吃糖吗。”林清安看着缠她撒娇时的娘亲,也不知道他爹到底怎么忍着心肠拒绝的。

“可师兄说了,偶尔也能让我吃一块的。”

“娘,我给你买了栗子,不过你可不能告诉爹听。”

谢曲生揉了揉鼻尖,讨好地将藏在身后的糖炒栗子递了过去,毕竟面对丈母娘的这张脸,他是真生不出半点儿拒绝的心。

“我就知道女婿对我最好了,哪里像那俩个没良心的。”林清时接过他递过来的栗子,笑得像只得了栗子的松鼠。

林清安瞪了那正对着她娘疯狂献殷勤的少年,只觉得真是不知者无畏。

原以为那包栗子只要在晚饭之前吃完,并销毁证据后便能高枕无忧。

可是现实总会在下一秒告诉他们,你爹总归还是你爹。

等吃饭时,满脸怒容的许哲冷眉扫过那站得形同鹧鸪的二人,身上是不加半分掩饰的阴翳之色。

“你们谁给她吃的栗子。”

原先以为只是给娘一包栗子并不会有什么事的谢曲生,此时心虚得连头都不敢抬了,唇瓣|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爹,那包栗子是我给娘吃的。”上前一步的林清安安抚地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害怕。

“为父不是说过,不许乱给你娘吃外头的东西吗!”许哲冷眼扫过二人相握的手时,心下冷笑更重。

“那栗子我前面也吃过了,并无问题,何况娘也只是吃了几颗解解馋而已。”

“只是几颗。”许哲尾音微微加重,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