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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妾身也觉得三皇子实有主夫风范,不但能帮妻主开枝散叶,更能将这后院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若是换成妾身,妾身怕是一对上那些账本便是两眼泛花得难受。”一旁的柳诺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上赶着往里头浇油。

“所以说表姐娶了三皇子为夫,当真是三生有幸。”闻觅风抬起边上的墨白缠青枝茶盏小抿了里头新泡的六叶瓜片半口,半垂的眼睫下满是嘲讽。

啧,那柳诺诺说的那句开枝散叶,不正是往那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心口上戳吗,不过这人上赶着撞枪口,也乐得给他们看热闹。

而在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桑骂槐中,唯有那今日的主人公——公孙纤云瞪大着那双澄净的眸子,满是不解的看着他们,就连那手里的糕点都忘了吃了。

“够了,一句两句的不嫌吵得慌,难不成真当本皇子死了不曾。”铁青着一张脸的谢曲生将手中茶盏重重拍下,皇家威压在此刻尽显无疑。

“本皇子瞧你们那么喜欢说话,想必这嘴定是一日不得空闲,正好到那新建的万宝寺里为妻主祈福去,省得浪费你们的天分。”

“三皇子息怒,望月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闻觅风担惊受怕的嘟哝了一句后,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无血色,亦连手中帕子都被揉搓得不成样。

“妾,妾身不过就是………”许是柳诺诺也被他那副骇人之态给吓到了,眼眶瞬间湿润开来。

“柳侧夫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可否需要本殿下派人来将你的舌头给撸直了去。”

“妾…妾身以后…不…不会再这…这样了。”柳诺诺被他狠戾的一句话给吓得不轻,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子颤如斗筛,若非身后还有椅背支撑,怕是早就吓得摔倒在地。

“呵,既然柳侧夫的舌头撸不直,正好请宫里头的爹爹给你教教规矩,省得被其他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林府里头的人都是这等说话大舌头的小家子气。”

怒嗤着发笑的谢曲生将手边茶盏重砸在地,那飞溅的碎茶瓷片和茶水四散开来,也吓得其他几人亦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而守在门外的下人,深知殿下这次是真的怒了,不在有半分迟疑的将柳诺诺给拉了下去。

闻氏兄弟听着柳诺诺被人拖出去后的哭天抢地声后,连那屁股上都像是长了痔疮一样坐立不安,鬓角则被那下滑的冷汗打得湿|濡一片。

“清潭想起厨房里头还熬着鸡汤,便不在久待了。

“望月也想起来昨晚上忘记给花浇水了,便先和哥哥告辞了。”正当二人准备脚底抹油时,那人却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呵,本殿下思来想去,你们俩个未成婚的男子住在府上实有不妥,不若趁着最近本皇子有空,正好给俩位表弟寻几个婆家,省得整日赖在府里吃白饭,更担心被外头说本皇子这当表姐夫的虐待俩位表弟。”谢曲生凤眸一扫,漆黑的眸子满是刺骨寒意。

而那公孙纤云自始至终都在吃着摆在桌上的白玉糖糕,显然真如那等五岁稚儿无二。

另一边,来到药庐后的林清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位意想不到之人。

“许久未见,空陌别来无恙。”男人嗓音似六月盛夏里,往冰水里投入一颗青梅后发出的叮咚音。

薄雾未曾消融的山林间,那人衣袂被风吹得翻飞,似那展翅翱翔天际的苍鹰。

因着药庐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便邀请人到了就近的茶肆中。

小红泥炉中的水已经烧得滚沸,更不时发出‘咕噜咕噜’音时,方被一只白皙的手拿起,用以浸泡着今年新炒的太平猴魁。

那原先皱巴巴的茶叶一遇沸水,就像旱土久逢甘露,枯木逢春舒展着曼妙的舞姿,那渗人心脾的茶香溢了出来,染得满室茶香浓郁。

“这茶是我一好友送的,空陌尝尝这味道如何。”男人从入门后,便殷勤的煮茶,倒茶,却迟迟的不肯点明来意,显然这一次的他极有耐性。

“你怎么来了,夫子。”双眉间凝聚着一抹不喜的林清安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却并不急着喝,反倒是冷声质问着来人。

“自然是那日在江南一别后许久未见,途经此地时便过来探望一二。”今日着了一身银竹纹黑衣,头戴白玉簪的公友安注视着近在咫尺之人时,眼中笑意在逐渐加深。

“你以为你说这句话,我便会信吗,夫子。”夫子这二字,俨然冷漠到了极点。

公友安并未理会她这冷漠又疏离的态度,而是突然冷着声,问,“清安应当知道我与幼清自小是表姐弟的关系才对,即便我不是你的夫子,空陌于情于理也得唤我一声表叔才是。”

“呵,是夫子是表叔又如何,不过都是些稀薄的血缘关系。”

“空陌可真是无情,虽说你我亲情疏薄,可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理难不成你也要忘了,就连我们之间的十几年师徒之情你也想要彻底抹去不曾。”半抿着一口清茶的公友安对她的现在的反应,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我何来的无情,反倒是我现在还和夫子见面,并尊称你一句夫子时已是仁至义尽,夫子应当知道在你窥探我娘亲,并借着我靠近我娘亲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早已缘尽,现在留下的不过都是些虚假的面子情。”

甚至在她幼时不懂事时,自荐当了她的夫子,并一瞒就是十多年,若非一次意外,她怕是直到现在都还被埋在鼓里的傻子!

第34章三十四、我不听我不听“……

“我喜欢你娘亲又并没有任何错,更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再说这世间女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三夫六郎。”更何况幼清还生了那么一张好相貌与好家世。

“其他女子是其他女子,我娘是我娘,夫子用定义其他人女子的条框来定义我娘,是否过于偏执以见。”林清安见着这执念早已深入骨髓的男人后,只觉得毛骨悚然,更多的是后怕。

“若是夫子这次寻空陌前来说的还是这等无关紧要之事,恕空陌有事在身,先行离去。”

今日的这场会面和之前很多次一样,皆是不欢而散。

她更知在她走后,那人定然又不知砸碎了多少瓷器,又对着她骂了多少难听的白眼狼等字眼。

等午时回到府中时,最先见到的便是那哭得眼眶红肿,朝她扑来的子悦与觅风二人,站在不远处的则是那对她欲言又止的书行。

“表姐…表…表姐,你…你可终于回…回来了。”许是他们二人前头哭狠了的原因,现在连说话时都还带着哽咽。

“你要是在…再不回来…望月以后,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表姐了。”闻觅风抱着她的手臂啜泣不已,亦连她的胸前处都沾湿了他的泪。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眉头微拧的林清安为他拭去眼角泪痕,显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三皇子说,说我和哥哥在府里白吃白喝多年,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