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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等将人送走后,谢曲生却是面色凝重的坐到了他刚才坐过的地方,一张脸上满是挂着浓重的不安之色,仿佛再过不久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正当他走神间,一道欢快的声音随风传入耳畔。

“主夫哥哥你回来了。”

风依依,柳扬扬,恰似蹁鸿在人间。

此时的学院之中,林清安看着何钰拿来的一大罐李子酸时,人还未吃便觉得牙根酸到了极点。

“张嘴。”何钰见她闻来闻去的小模样,直接用筷子夹了一颗放进她嘴里。

林清安虽不喜欢吃,可还是给面子的张开了嘴,一口咬下去,发现嘴里的李子酸酸辣辣的,又香又脆,味道倒是不错,连带着她先前的那点儿偏见都不知飞到了哪儿去。

“好吃吗?”何钰见她那眯起眼儿的小馋猫样时,不禁有些好笑的伸出那只略带薄茧的手掐上了她那肉嘟嘟的小脸蛋。

“好吃。”林清安嚼完后,不忘将嘴里的核给吐到了手中的帕子上,那双清凌凌的瑞凤眼却仍是盯着那罐子里的李子酸不放,显然是馋上了。

“不过这李子酸虽好吃,可是吃多了难保晚上不会牙齿酸得吃不了饭。”

“谁说是我想吃了,我只是想要同何姐姐讨要这罐李子酸可好。”特别是她想到家里那人因着有孕后而什么都吃不下去的时候,这李子酸应该最适合给那人下饭和开胃了。

“这李子酸本就是姐姐拿来送给妹妹的,又何来的讨要二字。”

“那我便多谢姐姐了。”当林清安抱着那一罐李子酸后,就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稀罕。

“不过就是一罐李子酸而已,若是你喜欢吃,我以后还可以给你腌制其他口味的。”毕竟他其他的拿不出手,可唯独这样还是能见人的。

“嗯哼,那到时候若是禅林喜欢吃的话,我还得要麻烦姐姐教我怎么腌制这李子酸才好。”

何钰听到前一句时还是满心欢喜的,可是当他听到后一句时,那抹笑瞬间凝固在脸上,而后逐渐变得僵硬,亦连原先放在她肩上的手都收了回来,随后他只听见自己硬邦邦的来了句。

“原来是妹夫怀孕了,姐姐都还未来得及恭喜妹妹。”可那话里非但听不出半点喜意,反倒是有一股从脚底升腾而起的寒意。

“嗯,不过他现在月份还小,倒是不怎么显怀。”此时的林清安一心都放在了怀中的那坛李子酸上,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现在的语气和表情有多么的阴森。

等休沐回家后,林清安一下马车便抱着那坛李子酸朝院里头走去,只是今日府中的气氛格外凝重,就连枝梢上的鸟儿都不再如往日一样叽叽喳喳的歌唱着。

“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眉头微拧的林清安抓住一个匆匆而行的小厮,询问道。

“小…小姐您回来了。”小厮见是她后,马上白了一张脸,就连那话都说得哆哆嗦嗦没有一个在那音节上的。

“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一次,她的话里渐染薄怒。

“妻主回来了,怎的回来了也不提前和妾身说一声。”正当她对人质问时,那身着朱红长袍,头戴紫金白玉冠的少年正缓缓地朝她走来。

“我不是到了休沐日吗,反倒是你最近几日可有好好吃饭不。”林清安见他的脸比她离开前长了点肉后,先前提起的那颗心,终是悬下了几分。

“妾身自然是会好好吃饭了,反倒是妻主下次要是休沐回来时,记得要提前写封信给妾身才好,要不然妾身总忧心得很。”少年同之前一样,一见到她就马上像是一条无骨软蛇缠了上去。

“好,下次定然不会再这样了。”林清安看着此刻给她一抹怪异感的谢曲生时,总觉得有哪里好生奇怪。

可她又说不上奇怪的点儿在哪里,亦连他的耳颈后都没有任何张贴上去的边缘与那涂抹上药物的痕迹。

“纤云最近在家中过得可还好?”她这一次没有见到那一见到她就会朝其扑来的花蝴蝶时,心中的那抹不安之色渐重。

“纤云弟弟最近回了娘家,说是因为担心会打扰到妾身养胎,这才送回去的。”脸上挂着一抹甜腻笑意的谢曲生一边说着话,一边搂着她的细腰往院里走去。

“反倒是妻主在学院的这几日都饿瘦了不少,等下一定要多吃点。”

等着二人渐行渐远后,一只乌鸦也从树梢中飞跃到了那屋檐上,此时正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小眼注视不远处,一间被人用木条封起来的柴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清安见他只是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还以为是他胃口不佳而致,遂给他夹了一筷子醋溜土豆丝。

“即便不饿,多少也再吃点,省得半夜又饿了。”

“妾身最近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想来等再过段时间便会好了,反倒是妻主得要多吃点才是,毕竟你现在瘦得都快到妾身看着都要心疼的地步了。”谢曲生用那雪白云纹帕擦拭了嘴边后,并给她夹了一筷子香菇滑鸡。

“妾身觉得今晚上的香菇滑鸡倒是不错,妻主可要多吃点才行。”

林清安看着这夹到面前,长得像香菇滑鸡其实就完全是一块香姜时,虽心有不喜却并未点破,只是将它埋在了碗底。

吃完饭后,本想要去书房一趟的林清安此刻却在陪着男人逛后花园。

“若是妾身以后胖了,脸上长了皱纹后,妻主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妾身吗。”眼眸含笑的谢曲生折下枝头月季,将其别在了髻发间,端得人比花娇。

“等你日后真长了皱纹,我又岂不是一样。”林清安虽心有怪异,可仍是将这种触感给压了下去。

“这女子和男子怎能一样,再说了,妻主四十岁的时候还是风华正茂时,妾身说不定就要成了那等人老珠黄的糟糠之夫了,不过到时候哪怕妾身在丑,妻主都不能嫌弃妾身才行。”

“岂会,何况我又并非是那等在意皮囊的庸俗之人。”林清安有些好笑的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只觉得他最近倒是变得越发喜欢问她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妾身虽知妻主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谢曲生嘟哝了一声,随又折了一枝朱粉的山茶花别于她的髻发间,又凑过去吻了下她的唇。

说,“只愿妻心似我心,君定不负相思意。”

他身上的味道依旧是她最爱的兰花香,就连唇也同样沾了蜜,可莫名的,此刻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朝她索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