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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就是这路上若是在没有遇到补给的村庄或是城镇的话,难保他们带来的食物全然不够支撑他们走到塞外。

“即便小姐再不喜欢吃这些干巴巴的干粮,多少也吃点,还有这汤哪怕再怎么喝也是吃不饱的。”墨兰在那烤好的干馒头片上加了点蜂蜜后才递过去。

虽说老爷和夫人往日里头不怎么同小姐亲近,可该有的物质享受却是一样不落。

“我知道,何况我只是有些吃腻了这干粮而已。”林清安接过她递过来的烤馒头片后,却并不急着吃,反倒是半眯了眼儿望向那不远处的另一伙人,道:

“你说作为一道同往塞外前去的伙伴,我们要不要过去同人示个好。”她脸上虽在笑,可那笑意并不曾到达眼底半分,有的只是无尽的森寒在蔓延。

第79章七十九、做媒此时正围在火堆旁的某人……

此时正围在火堆旁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又伸手揉了揉鼻尖。

他总觉得,最近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殿下,可要喝点蘑菇汤暖暖身子。”书言看着这不过短短半月,便两颊消瘦下去的殿下时,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甚至心里都有些埋怨起了驸马的狠心。

若是驸马那时没有狠心的扔下殿下,而是带着殿下一同上路,说不定现在都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了。

“我没有胃口。”抱着双膝,将脸埋进去的谢曲生因着连日来的长途跋涉,亦连这胃口都渐消。

“可是殿下哪怕再不饿,肚里头的小殿下也会饿的。”何况这几日来,因着殿下胃口不佳,连带着这吃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长期下来,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这孩子又不是本殿下一人的,她都不心疼,本殿下凭什么要心疼。”他嘴上虽在埋怨那人的狠心和无情,可人仍是老实的接过了那碗已经有些放温的蘑菇汤。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人,心里便是又苦又涩,甚至是有着浓重的埋怨在里面,正当他还在碎碎念之时,身侧突然传来了一道令他日思夜想许久的声音。

“若是我不心疼,你还想让我怎么心疼。”

“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怎么现在还过来了。”谢曲生看见那踏着满月清辉而来的女人时,眸中瞬间迸发出欢喜的光芒来。

可人仍是端着,毕竟现在的他可还是在生着气,必须要人哄的时候。

“若是你不想看见我,那我现在就走好不好。”林清安将那烤得外焦里嫩,并抹了蜂蜜的馒头片放下后,便欲转身离去。

“不过你即便再不饿多多少少也得要吃点,还有书言前面说得对,现在的你可是一个双身子的人了,万不能像之前那样任性。”

“妾身前面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的吗,妻主怎么还当真了。”原先只是想要耍个小性子要人哄的谢曲生见她要走,连忙起身从身后将人给搂抱在怀中。

“还有妻主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妾身跟着你的?”那圈着她腰肢的力度在不断加重,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那么一丝真实感。

“只要人没傻,久了,多多少少都能发现少许端倪的。”林清安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抱得太紧。

“那妻主为什么不早一点过来寻妾身,前面还一直装作不知道。”亏他前面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她没有发现他,结果现在倒好,傻的完全就是他一人。

不过那些都不要紧,只要现在这人在他身边便是极好的。

“我以为等你后面因为不能适应这风餐露宿的披星戴月后便会自己离开的,可到底是我低估了你。”甚至高估了她对他的心狠程度,可后一句,她选择消弭于喉间。

“反倒是这段时间让你吃苦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们本就是夫妻,又何来的对不起,若是妾身能和妻主在一起,即便是吃糠咽菜我都认为是甜的,反倒是之前,妻主是不是就一直以为妾身定然是那等吃不了半点儿苦的。”

这一次,他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是比先前还要抱得更紧几分,生怕这人会再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或是担心这不过就是一场梦。

等梦醒时分,他仍是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中赶着路。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反倒是你要是在不喝这汤,等下可得要凉了。”林清安有些好笑的拍开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要不然像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妾身要妻主喂妾身喝。”此时抱着人的谢曲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撒手,更恨不得能将这人给揉进骨子里才好。

“我看你这样,大抵也是不饿的。”嘴上说着不想再惯着人的女人,仍是温柔的拿着白瓷勺一口一口的喂着身旁人喝下。

“妾身哪里不饿了,反倒是妻主就惯会取笑妾身。”

等睡觉的时候,谢曲生看着躺在旁边的女人时,亦连心都是满的,那双眼更是从见到她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半分。

“我还以为等妻主发现妾身后,定然会将妾身给赶回家中的,却未曾想到妻主还会将妾身给留下。”他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时,仍觉得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

“为何要将你赶回去,何况现在的我们都快要到塞外了,若是我真的将你赶回去了,指不定你又会偷偷的跟上,若是这样,我倒不如直接将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省得担心。”只因这一去一回的路途中,难免不会多生事端。

躺在柔软毛毯上的林清安伸手抚摸着他现在已经显怀的肚子,脸上带着一丝初为人母的笑意,只是掩藏在笑意之下的是那浓浓担忧。

“届时到了塞外,你一定得要好好的听话,更不许到处乱跑知道吗,即便是想要出门逛街,身旁也得要带满了人才行,要不然我不放心。”

林清安点了点他凑过来的额间,其中最怕的便是他的再一次阳奉阴违,何况等到了塞外,便是那人的地盘了。

“妾身自然是懂的,何况妾身可是一个很惜命的人。”特别是当他的肚子里头还揣了一个的时候。

“知道就好,睡吧,明日还需赶路。”

而此时塞外一座城池中,许哲已经连日寻了那人许久,却仍是不曾得到半分踪迹,导致整个人更是消瘦不已,亦连下颌处冒出的青色胡渣都不予理会半分。

可那人就像是掉进沙漠里的一粒沙子,难以追寻。

而他心尖尖上念着的那人,此刻正在一处雅致的庄园中。

因着她好牡丹,就连这院中都摆满了种类名贵的牡丹,只待那清风一扬,艳秾如火海绚烂。

“若是幼清不喜欢吃这道羊奶红豆羹的话,我们等下去吃手抓羊肉或者是那芝麻糯米红豆丸子好不好,我记得幼清前些天还说喜欢吃的。”

今日着了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头戴白玉冠的公友安正温柔的喂她吃着东西,那不大的大理石桌上则摆满了各色吃食,而那些伺候的下人皆是被赶到院外伺候。

“可是幼清不想吃,还有我师兄什么时候来找我啊。”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百花襦裙的林清时揉着手上的大白兔玩偶,脸上满是带着被人欺骗后的烦躁。

“还有你明明说过我师兄和清安在过不久就会来找我的,可是现在过了那么久他们还不来,你就是个骗子。”话到尾音,渐染委屈。

“幼清在这里待着不好吗?为什么就一直想着那俩人,还是说我对你不好?”男人见她不吃,转而拿起了另一份糕点递到她嘴边,可换来的仍是她的摇头。

这一次的林清时并未回话,而是紧抿着唇瓣不做声,就连那怀里的白毛兔子都不要了直接扔在地上,也是在用行动表明她现在要回去的强烈要求。

只因这里哪怕在好也不是她的家,这里不但没有师兄也没有清安,更没有大花。

“幼清姐姐现在有我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想其他人。”轻叹一声后的男人见她不吃,也歇了再继续喂她的心,反倒是将人给抱坐在自己腿上。

“幼清姐姐晚上和我睡好不好。”公友安并不打算等来她的回话,而是捧着这张芙蓉面,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就连那手都缠着她的衣襟处打着转转,显然别有所图。

牡丹院中满是紫玉盘盛紫玉绡,碎绡拥出九娇娆。而那牡丹美人则是半醉西施晕晓妆,天香一夜染衣裳。

五月份的天,在燕京不过才是刚换上春衫不久,可在这靠近沙漠的塞外,却是晒得直令人额间生汗。

在临近日落,天际边最后一抹橘黄余晖落尽时,一辆低调的马车方缓缓驶进城中。

“妻主,这便是阳城关吗?”在他们风尘仆仆赶了十多天路后,终是在傍晚时分入了城。

连带着许久未曾见到那么多人烟的谢曲生都笑意盈盈地掀开了那蜀锦兰花帘,看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与那万家灯火璀璨之美。

“妻主,等下我们是去住客栈吗?”

“非也,因为我之前托人提前置办了一处宅院,再说客栈哪里有家里头住得舒服。”林清安看着男人伸过来,并与之十指紧扣的手时,也难得地用力回应了一下。

“那今晚上我们让饭馆的送饭菜来怎么样,因为他们也和我们长途跋涉了那么久,等下还要他们做饭菜的话,他们指不定得有多累。”他这个坐了马车的人都那么累了,更别说那些骑马和驾车的。

“好,听你的。”

很快,马车便行驶到了那处种着一棵枣树的朱红大门门前停下,还未等她下马车,里头的管家便笑盈盈的将人迎了进去。

“小姐,您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