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页(1 / 3)

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我,你们不能这么说清安和我师兄。”即便林清时的心智一直停留在五六岁,可有些事仍是能知理的。

比如要维护一直给她投喂的饲主,还有总会偷偷藏着糕点给她吃的清安,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见他难过。

许哲看着这即便心智停留在幼时,却仍是会维护自己的幼清时,心口处满是被甜所蕴盖,更多的是当那些甜的量一旦堆积得多了,却给他产生了一种苦涩。

想来这便是甜到忧伤,或甜到发苦的由来。

“幼清你过来,娘亲这一次可是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林婉并未理会她说的那些话,甚至一直都只是将她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幼清不要,还有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说师兄和清安的坏话,你们是坏人。”莫名的,林清安害怕得往许哲身后缩了缩,视线更频频的看向门外。

“爹,娘,奶奶。”随后赶回来的林清安与谢曲生二人见到的便是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眉头更不可见的皱成一团。

“清安回来了,正好过来叫下你的二爹爹。”林婉虽不喜许哲此人,可是并未因其生父而迁怒到她。

“可清安一直记得只有一位爹爹,又何来的二爹爹。”林清安冷漠的视线轻扫了过去,而她此举便是在同她明说。

她是不会承认这人便是她的父亲,或是接受他成为母亲的妾室。

“你这孩子尽瞎说什么胡话,这不是你二爹爹谁是你二爹爹。”林婉听她那么直面拒绝的话,竟也心生了几分愠怒,只觉得这孩子果真和她父亲一样,皆是不得她喜。

“清安没有瞎说胡话,而是清安的爹自始至终只有一人。”林清安抬起那双浅色的褐色眸子直直对上那一双怒意横生的脸上时不惧不退,甚至担心她的突然发难而将谢曲生护在身后。

“好啊好,果然不愧是从那个男人肚里头爬出来的。”闻言,林婉怒极反笑,手中的茶盏更没有半分预兆的朝他们所在之地砸了过去。

茶盏触地四分五裂,里头的茶水在没有盛的容器后飞溅而出,更洇湿了地上的猩红毯子。

“姑母气他们有什么用,何况这做决定的人又不是他们。”听了好一会儿闹剧后的公友安这才充当着和事佬出来,就连这脸上都挂着一抹浓稠而腐烂的笑意,像极了那藏在暗中,正不断朝他们吐着鲜红蛇信子的毒蛇。

“不过我现在肚里头孩子的月份也渐大了,我想许大夫应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给子尘下药,好来个一尸两命的下场才对,毕竟我这里头的孩子在怎么样也是幼清的骨肉。”

而这一句话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甚至就连他现在经手过的吃食与衣物都需得要层层监控和把关后方才敢用,怕的就是他会行阴招。

“岂会,毕竟许某可不像某些腐烂发臭的下水道老鼠,尽行一些龌龊下流之事。”可是他的这一句话,皆是那等皮笑肉不笑,亦连那掩藏在表面下的冰寒都未曾被人所知。

一旁的林清安也知道,这一次的公友安前来,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入他们林家门,甚至打的还是那等以正夫之位登堂入室的作法,否则不会将远在建康城的奶奶一同叫来,更妄图用那孝道压娘亲一头。

何况此计不成,说不定还得再生一计。

这一次的谈话和先前一样是不欢而散,甚至就连那暗地里的刺也彻底的摆在了明面上。

其中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莫过于娘亲,只因她的一边是父亲,一边是自小养育她的娘亲还有那身怀了她骨肉的男人。

无论她选择了哪一方,都对另一方是个伤害。

今日的天边不见那玫红色的瑰丽晚霞,反倒是那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渐增,连带着园中的一些娇贵花蕊都被人提前搬到了那檐下,也好免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摧残。

等出去的时候,一直与人十指紧扣中的谢曲生满是心有不安,可是当他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却不知要从何开口,完全就像是一只锯嘴的葫芦一样,有言倒不出。

“想要问什么直接问便好,否则若是一直憋在心里,难免不会憋出心病来。”停下脚步的林清安伸出手掐了下他最近已经养回了肉来的脸颊,试图想要让他不要像个小老头一样整日愁眉不展。

“还有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更不会整日猜你到底在想什么,知道吗。”因为她便是个有话就直说的人,所以连带着她也不希望她的夫郎是个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性子。

“妻主,爹和娘亲不会有事吧。”

第100章一百、尘埃落定“妻主,爹和娘亲不会……

“妻主,爹和娘亲不会有事吧。”微抿着唇瓣的谢曲生回想起在他们离开时,奶奶看向爹的阴戾目光后,莫名的打从心底发悚,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并且他发现,他上辈子有些不懂的事,好像也在顷刻间如素手拨乌云重见光明。

比如爹本就是一个除了娘亲外对其他人或事都事不关己的冷漠样,那么为什么上辈子还不断的往清安的后院里头塞人?还有先前爹对那闻氏兄弟二人的态度也称不上有多友好,更别说那咄咄逼人的公友安与一心插手着娘亲后院的奶奶。

那么会不会,上辈子清安院里头那些男人压根不是爹塞进去的,而是那远在建康城中的奶奶。

原因一是因为他二嫁的身份,二,还有他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孙女婿,连带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活吞了上百只苍蝇后来的恶心。

“不会,你要相信爹。”其实林清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心生不安,唯那握着他手的力度较比之前加重不少,似在给他无声的安心之举。

许是她不想在谈论那么沉重的话题,而是看着不远处的灼灼红梅枝,问:“还有今晚上吃你爱吃的火锅怎么样。”

“听妻主的,不过饭后甜点妾身要吃红豆双皮奶和咸水角。”

“好,不过等下我们先去看看元宵和宝儿先,我们今日都还没有去看过他们。”随着话落,林清安便牵着他的手往那茫茫夜色中走去。

而在他们走后,并未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假山处,正有一角还未来得及收回纯白月纹芙青衣袂。

等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时。

照影院的房门正被人推开,随后一道影子踏了进来,檐下的一盏灯笼也顺势被那呼啸的寒风吹得彻底熄了光,使得檐下漆黑一片。

此时屋内中的一盏烛火正被素有天香夜染衣之称的水晶黑海含金灯罩罩着,一道剪影则投映在玉刻水天一色屏风上,配合着外头折射|进来的幽幽冷光,更显出一种孤寂清寒感。

“爹,此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有那人肚里头的孩子。”进来后的林清安半抿着唇,并将小紫檀木托盘上的吃食递了过去,因为担心会吵到熟睡之人,就连这音量都压得格外之低。

“这本就不应该存活在世上的孽种,又何须有见光的一日。”因着并无多大睡意的许哲如今正披着一件甜白银纹潇湘竹外衫,于那窗边竹编美人榻上独自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