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琴。”

卓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可是却哭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发干的紧。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已经裂开了，仿佛是被搅碎了一般，痛到极点。

“卓琴。”

成匀幽幽叹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卓琴的肩膀。

微微用力把满身鲜血的卓琴护在怀里。

“师傅在。”

感觉到自家大弟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胸膛处的衣襟衣襟染湿了大片。

自家这弟子虽然看着是个温润如玉，听话的主儿，可是性子却并非如此。

从他进入师门开始，他只看过他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他的大弟子李罗陨落的时候，他落了泪。

第二次是几十年前，他的小弟子寂璃下落不明的时候，他找遍了整个天源大陆，甚至后来也游历到其他的大陆，花钱买消息，打听小弟子的下落，可是却都依旧没有丝毫消息，那次他满身疲惫的回到主峰，晚上一个人喝了酒水，在寂璃的屋外，落了泪。

最后一次，也就是现在。

但是这最后一次，却着实伤痛了些。

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伤感，眼中的悲痛，压抑到极致的苦，以及眼底最深处的绝望。

他的这个弟子，这一次是真的痛到了极致。

成匀轻轻的拍了拍卓琴的后辈。

“没事了，师傅在的。师傅在的。”

卓琴抓着成匀衣服的手更加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