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窝在软榻上,小心翼翼卷起裙摆。

隔着绸裤按了按膝盖,略有些疼。

萧弈看了她片刻,伸出手,熟稔地握住她的脚踝。

他替她褪去绣鞋和罗袜,将她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

他卷起她的裤管。

南娇娇的小腿匀称纤细,白嫩如凝脂。

因为经年累月涂抹珍珠膏的缘故,指尖触碰上去,格外娇嫩丝滑。

甚至会叫他担心,若是给她换上棉麻衣裙,是否会擦伤肌肤。

而她的膝盖一片青紫。

这样的小伤若是出现在他身上,他根本不会在意。

可是出现在南娇娇身上,他竟然会觉得格外严重。

指尖轻抚过她的膝盖,他道:“南娇娇,你是兔子吗?会不会好好走路?”

南宝衣羞赧。

她只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走路时蹦跶了几下,谁能想到青石板砖上会有冰块?

可见做人不能随便蹦跶。

她看着萧弈打开瓷罐,挖了一块药膏涂抹在她的膝盖上。

位高权重的青年,低垂丹凤眼,侧颜冷峻淡漠,却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权臣大人,是宠她的。

这个认知令南宝衣翘起了尾巴。

她摘下荷包,得意地在萧弈面前晃了晃,“二哥哥,我已经拼出了你的信!”

萧弈涂抹药膏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放下她的裤管和裙摆,冷漠道:“昨夜醉酒,因此胡乱写的回信,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