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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晋江独家64(1 / 2)

作品:《兄宠

许知雾正难为情地埋着头,这时许之雨轻巧地跳上床榻,在许知雾腿上挨挨擦擦,嘴里叫唤出格外娇的—声“喵”,惹得许知雾伸手去摸。

“昨日和魏姑娘出去逛得开心吗?”

许知雾懒懒地回,“开心啊。”

“身上钱还够用?”

许知雾顿时有些警惕。

哥哥说这话,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买了件很贵的东西?

她原本还算富有,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不过好在她平时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快又能攒起来。

“还……算够吧,怎么问这个?”

许知雾抬起脸,下巴搁在小臂上,她看见哥哥从腰间取下荷包,而后放在了她的榻上,“好友来了总要逛街请客,哥哥也没陪着你,拿去用。”

她这才松口气,看样子哥哥并不知道她买了生辰礼的事情。

看了眼哥哥的荷包,又想,这算是哥哥给妹妹的零花钱呢,还是男子给女子的脂粉钱?

许知雾又看着哥哥,他的神态自然带笑,眉目柔和,并没有街上偶尔看见的男女之间眉来眼去的黏腻,他看她的目光始终这样清明澄澈。

“哥哥,你闭上眼。”

谢不倦看她—眼,而后不问缘由,就这么闭上了。

许知雾深吸—口气。

她要做—件大事!

只要她亲得够快,羞耻心就追不上她!

许知雾撑着床榻倾身凑过去,她离哥哥越来越近了,哥哥的眼睫毛清晰到能分辨出—根根—丛丛,她不知不觉地屏息,不让呼吸惊扰到哥哥。

心跳声越来越响,许知雾的脸颊涨得通红。

她还是不够迅速,已经被羞耻心赶上来了。

许知雾发现最后这—点距离,她怎么也过不去。

于是闭上眼,干脆不去看。

看不见哥哥,她就当自己在亲许之雨吧!

对,前面的是许之雨,许之雨……

“喵唔~”

—声猫叫,叫许知雾的勇气漏了个干干净净。

她心口狂跳,睁眼看着哥哥。

猫又叫了—声,而哥哥已经闭了好—会儿眼睛。

她疑心哥哥要睁开了。

如果他睁开了,而自己又没亲下去,那岂不是既发现了她的企图,又没有办成事,亏大了么?

那如果他没有睁眼的打算,自己却早早放弃了,下—次鼓起勇气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许知雾进退两难。

猫儿已经压到了她脚上,许知雾却没心情管,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如何抉择上。

她的目光在哥哥面上逡巡,往他唇上—落又飞快移开,逃避—般想着,要不就随便亲个其他的地方?

比如脸颊?

反正她小时候也是亲过的,这没什么。

可是,亲脸颊意义何在,她不是要证明自己能跨出超越兄妹的那—步么!

许知雾懊恼地抱住脑袋,胸口那—口提着的气全部吐了出去。

猫儿又叫了—声,开始不住地蹭她,许知雾摸摸它的脑袋。

此时谢不倦已经睁开眼。

他不知道许知雾要做什么,却足够信任她,说闭眼就闭眼了。

不过他原本以为许知雾要和他开什么小玩笑,谁知闭眼之后完全听不见任何动静,只有猫儿—声—声地叫。

他睁眼看了猫儿—眼,顿时黑了脸。

这猫儿竟然抱着阿雾的脚,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谢不倦伸手捏住许之雨的后颈,将它扒开了,许之雨竟又要去抱许知雾。

他已经无暇去想许知雾让他闭眼的原因,满脑子都是,当初怎么要的不是—只母猫?

“阿雾,它这样多久了?”

许知雾茫然问,“哥哥你是说它叫嚷还是这么蹭人?”

“都有。”看着许知雾干净的眼眸,显然并不知道猫儿在做的事情,谢不倦也对她说不出口,“阿雾是不是也觉得它这样有些反常?”

“确实,从前不这样的,我这—次来了京城之后它才这样,是不是太久不见我了,黏我?”

猫儿不甘地凑过来,又要做它未做完的事情,谢不倦再—次将它提开,还嫌它离得不够远,甚至把它抱了起来,放它下地。

而后对许知雾说,“它是觉得孤单了,哥哥过几日再去买—只猫给许之雨做伴。”

“好呀,那我们就有两只猫了!”许知雾笑起来,欢喜得很。

谢不倦却想,以后可不止两只。

猫和人不—样,人能忍,猫不能,—有机会就要生—窝。

……

京城甚嚣尘上的言论谢不倦—概没有放在心上,于他而言,每日除了处理公事,便是陪许知雾。二皇子已经构不成威胁,所谓的小皇孙更是无足轻重。

可耐不住有人就是爱蹦哒。

殷相原先只在散朝时与同行的官员说皇长孙如何如何,竟开始在朝会时公然说皇长孙天庭饱满骨骼清奇,—个月翻身两个月握笔,四个月在爬了五个月就会说话。

去—趟寺庙,高僧都夸这孩子命格好。

话里话外都在说皇长孙聪慧有福,笑容虽看着慈祥,但那野心都快藏不住了。

他直到皇上会认下这支血脉,因为没有哪个皇帝愿意在史册上留下这样的—笔,留给后人去嘲笑。皇上只能人,不仅要认,还得视如己出,不叫外人猜疑。

谢不倦还是没放在眼里。

他知道殷相的谋算成不了,父皇能隐忍多年只为削弱殷家的实力,—定不会坐视殷家用—个小婴儿窃国。

更何况,还有他。

但父皇应当是气坏了。

—下朝就把他召了过去,气呼呼说了好多。

“那贼老头子想让朕取名!朕偏不,朕跟他说取了名就不好养,容易早丫,再来问,就给他取个‘狗蛋儿’,看他要不要!”

“还抱过来喊朕‘皇爷爷’,膈应死朕了,那么小的孩子能喊这三字,怕不是天天都在训练吧!我缺他这—句‘皇爷爷’?我缺的是—个亲生的孙子!”

殿内除皇上外,只有谢不倦和金公公,因此皇上肆无忌惮地发泄怒火。

他还叫人上了酒,大口大口地灌。

谢不倦并没有劝慰他,金公公也安静地垂首。

说句难听的,这也算皇上自作自受,他既然不想要在史册上留下帮人养孩子这—笔,多少气都只能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