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年前安喜镇久逢大旱,镇上的农民颗粒无收,朝廷赦免了他管辖这一带的税负,可他并未通知底下人实施,由于高额的税负无法承担,镇上死了一大批的平民,他偷偷将此事压下,为得就是让那些收入锦囊的税款不被上面发现。

他越看越心惊,不禁提高了声音:“这是勿须长老给你的?!”

差役应道:“是是是,他说您看到了,自然会知道怎么做的。”

县令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勿须长老还给过你什么?”

差役摇了摇头,锁眉思索片刻,一拍脑门道:“好像还有张白纸,大约不小心放进信封的。”

“蠢货!”县令嫌他愚钝,气得跺脚:“还不速速拿来!”

那张只字未写的白纸很快被呈了上来,县令顾不得理大堂内还在等候的段寒生,慌张地跑去书房,喝道:“快给我打盆水!”

水被端上,白纸浮于水面,不到半刻,字便清晰起来。

----杀了他。

县令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所谓的“他”是谁,不就是那个得罪了勿须的段英俊吗?

虞清派掌门钟清墨特意关照让他放了段英俊,而勿须长老却想让这家伙死。

县令左右为难,他被抓住了把柄,这事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可他虽贪婪自私,间接害死过不少人,可要亲自动手杀人,却是有所顾虑,也是害怕的,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这一手下去了,怕是晚上的觉,再也睡不安生了。

差役见县令从活蹦乱跳的兔子一下变成了濒临死亡的鲫鱼,脸色惨白如纸,便也探出脖子,努力踮起脚尖,仰着头想要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看什么看?!”县令抹了把虚汗,对着差役的屁股就是来了一脚:“还不滚回去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