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权附贵……

段寒生剧烈地咳嗽几声,心道估计钟清墨也是这般想他的。

两人边走边聊,各有所想,倒忽略了周围的异状----牢房里竟一个差役没有,当初缪小易潜进来时也是畅通无阻,过于简单了。

待走到门口,段寒生才发现不对。

“等等----”

“怎么了?”缪小易见他停下脚步不动了,便道:“你若是不走,我没法子交差啊。”

说完,他脚一软,直接给跪了下来。

段寒生眨了眨眼睛:“……在下只是发觉牢中情况有些异常,并非不想逃跑。”

“还有,即使不走,也不用对在下行如此大礼。”

段寒生本打算屈膝扶他,谁想到膝盖一弯,也跟着跪了下来,他撑着地面,突觉自己浑身无力,运不起气,竟无法站起来了。

缪小易咬牙切齿道:“谁要下跪了?啊?老子膝下有黄金!不过是爬不起来罢了!”

“跪与不跪另说----”

段寒生垂头看着瘫软无力的膝盖,叹气:“我们怕是中计了。”

“吱呀----”

随着缪小易的抱怨声,牢狱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夕阳的余晖倾洒下来,照应出微胖的轮廓,那人抖动着脸部的赘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孙师爷料到这几日可能会出岔子,特地在审讯桌上放了一柱安魂香,这安魂香对身体没多大坏处,不过想若是多动,恐怕是不能够了。

段寒生意识渐渐模糊,只隐隐约约听道有人命令道:“把他们给我捆起来。”

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高了一倍,段寒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换了地,不在原来的牢狱里,而是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

他们被绑在十字木棍上,右边升着火盆,难怪周围温度高热,火盆都快烧到他脸上了。

孙师爷亲自拿着烧红的铜柱,在灼热的火焰上过来反转,他虽长着一张和气脸,但阴沉时也不容小觑。

“醒了?”

段寒生试图挣扎,可惜药效未过,浑身发软,绳子没松开,好像越挣越紧了。

孙师爷的声音像有人拿了把斧头锯木头一般,刺耳难听得很:“没用的,省省力气吧,你不抵抗,我们也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