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细小,颜色又与空气融为一体,若是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王家寨的那几位,见到银针先是一愣,随后更加暴怒:“原来是段英俊打不过我们四当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取得胜利,卑鄙!实在卑鄙!”

台下众人也是议论纷纷,有为张英冠鸣不平的,也有怀疑此时有蹊跷的,还有甚者是支持段寒生杀人的,场面混乱不堪。

紧接着,勿须长老悠悠开口,他虽距离不进,但声音浑厚有力,可传至几里远。

“既然是我派弟子手误致死,虞清门着实难辞其咎,钟清墨,事已至此,还是把段英俊交出去吧,老朽相信,王寨主性格黑白分明,不会故意迁怒于我们虞清派。”

他句句为虞清派着想,说得倒好听。

倘若把段英俊交出去,王寨主必会为自己短命的四当家讨回一个公道,怕不是要他竖着过去,横着出来了。

段寒生猛然了悟:“原来他是想借刀杀人。”

“什么借刀杀人?”钟清墨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本座用内力将那根针震离轨道,这会倒在天斗台上一命呜呼的就是你!”

段寒生将视线移向嘴唇乌青,脸色惨白的张英冠尸首,沉默半晌,夸道:“掌门大人果然武功深厚,救人于无形。”

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

钟清墨觉得自己要是英年早逝,那一定有段英俊的一份功劳!

王家寨几位听到勿须长老刚才所言,便有了底气,紧逼着上前,似乎已经打算要捉拿段寒生了。

段寒生将折扇一收,缓缓道:“看来王家寨的人,智商都不大高。”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一出口,就把那四个家丁惹急了,他们一道怒气冲冲上前,就要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杀之后快。

钟清墨哪里能让他们近身,眉头一皱,四家丁便被齐齐震了出去。

此番举动却让前来参加宴会的几名长者感到不悦,其中一位便是欧阳剑宗的逍遥剑师叶太平。

他郎声道:“钟掌门,你弟子误杀他人,不但不做补救,反而再酿大错,你想将来赴宴的王家寨一行统统杀死不成?!”

“逍遥剑师。”钟清墨冷声回道:“你且上来一看,就明白了。”

“来就来。”逍遥剑师叶太平闻言,便也跳上台去查看。

钟清墨将手中银针放回原处,那银针只露出小小一头:“你可知天斗台用何种材质制成?”

叶太平轻扫一眼,回道:“石砖。”

“石砖坚硬无比,逍遥剑师认为,凭几层的内力,才能将银针从张英冠脑中穿出,再刺入石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