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钟掌门?钟掌门?”

不知何故,自他比武回来起,钟清墨总爱时不时地盯着他瞧。

瞧得他寒毛竖起,毛骨悚然,浑身凉飕飕的。

钟清墨仔细打量了一会,越看越是瞧这张平淡无奇的脸不顺眼,急切地想要将惹人厌烦的面皮撕去,这种欲望愈演愈烈,最后只得将视线微微瞥开一些,又见他嘴脸还保留着比武时留下的淡淡血迹,不由涌起淡淡的担忧。

“这几日莫要睡外室,你身上有伤,室外冰寒刺骨又没有暖炉,不如进屋与本座同睡。”

“同睡?”段寒生微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掌门大人不是对他嫌弃得紧,这会儿勿须长老已死,还留他在登雪楼做甚?

钟清墨脑中迅速闪过和小寒生同枕共眠的场景,心脏猛地跳动一下,薄如纸的脸庞微微泛红:“什么同睡?!不过是本座睡床,你睡地板罢了,莫要瞎想!”

“……”

不是他开言先说的同睡?这会儿怎地忽然又改了口?

既然怕他着凉,又何为让他睡地板?

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