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思来想去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去铺了床。

钟清墨的屋里常年四季如春,冬暖夏凉,如今已经快要入冬,屋里又是暖炉又是毛毯铺地,毛毯干净整洁,一脚踏入软绵绵,更不会觉得阴冷,加上被褥是上好的丝绸,柔软舒服,待遇比在承华阁好多了。

他将被褥的外边弯进去,叠成了方方正正的平整形状,顺道也将钟清墨的被子撑开,抚了个整整齐齐。

放置枕头时,发现底下躺着一枚玉坠。

段寒生眯着眼将玉坠拿起,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上面已有几道划痕,颜色倒是通透明亮,看上去很舒服。

他将自己脖颈的玉坠拿出摆在一起,做了对比,色泽形状,皆是一摸一样的。

原来他一直都藏着。

段寒生把玉坠从新放好,坐在床头,心里头有点慌乱。

他一定还记得天岐宫的事。

不然怎会将这枚玉坠藏于枕下?

那是当年之事否会怒于他?

段寒生心里正波涛汹涌,一抬头,就见钟清墨已推门而入,飞速吹灭了蜡烛,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提了出来,自己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