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回想起昨日不断重复的诡异呼唤,不禁打了好几个哆嗦。

他试探道:“现在才戌时,睡觉时不时过早了些?”

钟清墨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淡淡道:“你不困吗?”

段寒生怔了怔,不知道为何,刚刚还清醒的头脑慢慢变得迷糊起来,他确实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紧接着,钟清墨又是叹了口气:“本座这几日扰了你的睡眠,昨日更是没有睡好,就想叫你早些歇息。”

他何时这般为人着想了?

不过,确实是有些倦了。

段寒生不知怎么地,后脑勺一沾上枕头,不到半分钟,就陷入沉沉的深睡之中。

“段英俊?段英俊?”

钟清墨悠悠唤了两声,见他毫无反应,才将人抱起。

“你不肯老实交代,本座只能偷偷确认。”

他身上没几两肉,因着是常常练武的,腰间肉很是紧实,轻轻一握,手感甚好。

钟清墨恍了恍神,将注意力转到脖颈处。

颈部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指触碰到的地方让人流连忘返。

钟清墨眼神突然一厉,揪着那相·交处,猛地一撕,面皮被掀开,一张清俊温雅的脸蓦然展现在他眼前。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果然是寒生……

寒生与他十四年未见,那时候还是有婴儿肥的小萝卜头,脸肉嘟嘟的,像个小包子似的,如今纤瘦了很多,也长得越发好看了。

一时间,钟清墨百感交集,怅然若失。

寒生的睫毛好长啊,又翘又浓密。

他的鼻梁骨也是挺的,鼻尖恰当好处,不大不小。

……还有嘴唇,好生饱满,水水润润,沾得他的手指有跟着湿哒哒。

钟清墨的神色暗了暗,手指在柔软的唇瓣上反复摩挲,往里探进时,喉咙不自觉地一涩。

好想将它咬住,品尝一口。

他把熟睡的段寒生往怀里拢了拢,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他身体暖和的很,这样抱着,跟捧着个火炉似的,舒服极了。

脖颈白皙细长,轻轻一捏就出了红印子。

这细白的脖颈处……竟还有条红线。

钟清墨蹙眉,手指一挑红线,把那根藏在里衣的玉坠带了出来。

看见那玉坠,他的瞳孔骤缩,这物件……竟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