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长老挪了挪步子,段寒生却没动。

“他可要紧?”

“你着什么急?不过是些小擦伤罢了。”

他这一说,段寒生更加狐疑了。

上官离柳眉一挑:“难道你不相信本少主的手法?”

段寒生心想,我又没见过亲眼你的手法,如何知道你和上官谷主一样能够妙手回春?

不过面上还是道:“自然不会不信,上官少主先止血要紧。”

然后退后,将门关上,自己在外面等待。

没过多久,上官离就出来了,她把绷带药瓶一股脑地塞进段寒生手里。

“钟掌门伤得颇重,你每日晚上都要给他按时换药,不然感染,恐怕会危及性命。”

段寒生的手指紧了紧:“你不是说他无碍?”

上官离转转眼珠,胡扯道:“本来我看伤口,是不大,但经过本少主仔细检查,断天洞中湿冷,导致了钟掌门寒毒发作,这新伤带旧疾的,能无碍吗?”

段寒生急道:“那该如何?”

上官离心想,终于问到了点子上,于是烂熟于心的话飞速从嘴里溜了出来:“要时刻保持温暖,不得半分受凉,最好有热的东西随时给他捂着,还有就是按时上药,洗澡时千万不能碰水,差不多就是这些。”

段寒生想了想,回道:“洗澡换药这些登雪楼中小童都可以做到,可不能受冷,若是被窝里放进水袋,万一睡觉时不慎压坏了,怕是会烫着伤着。”

上官离眉心跳了跳,先是摸着下巴一起思索,随后悠悠道:“用水袋确实不是最好选择,不过要是有人能帮他取暖,那便是最好了。”

段寒生陷入沉思。

上官离看他动摇,又再接再厉道:“还有那些小童虽手脚灵活,但不懂医术,万一换药一个不慎,那钟掌门……”

段寒生思来想去,还是由上管离亲自上药才稳妥些,于是供了供手,道:“那还劳烦上官少主----”

上管离一拍桌子,杏眼怒瞪,打断了他:“男女授受不亲,本少主一个还未嫁人的小姑娘,一次两次偶尔帮帮忙还好,你却要我日日给一男子上药,这种龌龊的办法,你都想的出来?!”

段寒生为难道:“那该如何是好?”

上官离摸着下巴,有心提点:“我看你包扎手法不错,不如你来换药洗澡,钟清墨是你师傅,师傅受伤你做些孝敬师傅的事,也是理所当然。”

段寒生扶起袖子:“那也可以,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你教我即可。”

其实哪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