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还真扯不出些个所以然来。

上官离硬是说这个,说那个的,说得口干舌燥,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还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一个人躺着久了,肌肉难免萎缩僵硬,有空的时候,还要帮他按按大腿。”

段寒生还真都一一记下了。

上官离见他丝毫不起疑,不禁佩服钟清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厮平时机灵得很,但再聪敏,也没门主的演技好,简直被骗的团团转。

又想他堂堂离人药谷少谷主,被叫去医治这种划伤的小毛小病也就算了,那伤口也不深,还要像个江湖骗子似的对“家属”左骗人右糊弄,倘若以后传出去,他那块招牌,还不得砸咯。

上官离一边叹气一边往回走。

段寒生看着她的身影,心脏微颤,为何她一副凝重模样?难不成钟清墨的伤情真的严重到连离人药谷都叹息的境地?

思及此,他连忙推开房门前去查看。

钟清墨还未醒,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段寒生摸了摸他的脸,依旧冰凉冰凉,没有温度。

李长老一道进去,见段寒生的手竟然在钟掌门脸上摩挲半响,还未有移开的打算实在胆大包天,立即把他扯了起来,教训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门主最厌恶那种男男之事,你你你还如此暧昧摸他的脸!他若没醒也就罢了,醒来估计得把你手给砍断了!”

段寒生试图辩解:“在下只是单纯的关心,并非对掌门有非分之想。”

床头,钟清墨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右边眼睛的眼皮,偷偷抬起来一点。

第四十章

李长老明显不相信,苦口婆心地劝道:“英俊啊,老李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能看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年轻心里面想些啥吗?瞧瞧你这眼神,啧啧啧,再瞧瞧瞧你这动作,欸哟喂----”

段寒生镇定地把脸上的口水抹去,不解道:“在下的眼神有何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眼神没什么不对?!”李长老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还嘴硬!以前啊,也有一个像你那么胆大包天,敢亵渎门主美色的弟子,结果呢?人家现在的坟头已经长到三米高了!”

亵渎美色……

段寒生心中好笑,又架不住好奇:“我派竟有这等奇人?”

“不是虞清门的,我们虞清门的弟子在门主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怎么有胆子爱慕门主?是那个----”

段寒生还等着下文呢,这会儿钟清墨已经醒来了。

“水……”

段寒生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急匆匆倒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