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虚浮,一看便是个不会武功的人。

这男子怀了孕,不留在剑宗安胎,却跟着欧阳夏凡爬山涉水跑来虞清门。

更可怕的还是他顶着一张极像钟清墨的脸,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如小兔子一般楚楚可怜的神情,实在诡异,不忍直视。

那人走着走着,便脚下一扭,就要摔下----

段寒生的条件反射比脑子转得快,身形一闪,就冲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夏凡----”男子兴冲冲转身,见原来是那日照顾钟清墨的那位长相平平无奇的青年,难掩失望之色,瘪瘪道:“是你?多谢。”

段寒生莫名打了个哆嗦,他“啪”地一声撑开玉扇,遮住自己的眼睛:“唉,你莫用这种表情和在下说话。”

男子愣怔道:“为何?”

段寒生愤愤道:“你太像我派掌门,却又是泪眼汪汪的柔弱样子,在下实在看得违和。”

谁料到他这样一说,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惹得眼前孕夫杵在原地,如遭雷劈:“他一定也是同样想法,才会不待见我。”

“哦……”段寒生恍然:“你是说你的夫君欧阳夏凡?”

男子慌忙摆手:“不是的,他……他不是我夫君,他在剑宗有几个侍妾,我就只是其中一个。”

“啊?”

这个欧阳夏凡,好不要脸,怀里抱着一个,手臂拥着两个,还有脸来虞清门惺惺作态来找钟清墨?

男子见他吃惊,沮丧地垂头:“我与他一道长大,从小体弱,又是双儿,他向来仰慕强者,看不到我的。”

段寒生将扇子移开一些,问:“双儿?”

男子红着脸悄声道:“就是双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