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捏了捏他圆鼓鼓的红脸蛋:“你怎把他也带出来了?勿须长老说不定还滞留在莫阳县里,危险得很。”

上官离一把将秦隐扯了回来,靠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段寒生的手便触碰不到他了:“本少主自然有法子保证他的安全。”

段寒生抿着唇,看不透上官离的用意:“秦隐从小无父无母,只有那只小兔子陪伴左右,他性格温顺无害,既然成了你的药童,便是对你有用,莫要再欺负他了。”

“你觉得本少主在欺负他?”上官离柳眉一挑,娇笑道:“我那是喜欢他。”

说罢,自己伸手揉着秦隐软绵绵的脸蛋:“看来你还不懂。”

段寒生怔道:“不懂什么?”

上官离狡黠一笑:“你那日不是问我治寒毒的方法?怎么,是退却害怕了?还是根本就不愿意?”

段寒生咬着牙道:“说得轻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帮着他隐瞒糊弄我。”

上官离捂着唇,发出“啊”的声音,讶异道:“钟清墨都与你说了?”

段寒生眯着眼试探道:“不然我如何知道的?”

马车正好路过坑坑洼洼的泥地,颠簸得厉害。

上官离感受到震动,皱了皱眉,顺道把秦隐护进怀里,缓缓道:“那本少主的事,他也同你说了?”

段寒生假意颔首:“没错。”

“那----”上官离勾唇:“本少主是男儿身的事,你也知道了?”

“什么?!”

段寒生险些以为自己耳鸣,或者是听错了。

“本少主是个男人啊。”上官离眨眨眼睛,观察了段寒生一会,歪着头做无辜状:“什么嘛,钟清墨明明就没告诉你,你果然在套话。”

----他是男人。

----不仅爱欺负秦隐,现在还抱着他。

----上次竹溪院中,秦隐还哭着说他屁股疼。

----既不是被打了,也不是吃了泻药拉肚子,更不是长跪不起。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段寒生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差点没晕厥。

他以为上官离是个小姑娘,若是喜欢他,不仅能护着他,还能正儿八经地娶妻生子,不再受天岐宫人欺凌。

如今上官离是个男人,他想要,虽然也能护着,只不过看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恐怕是被压在下面受罪的那一个。

上官离看他脸色便了然了几分,语言间带着一股淡淡的酸气:“你们关系还真是不错,昨夜他在本少主身下躺着,还哭着喊你来救他呢。”

此时段寒生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你再说句荤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