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

上官离撅着嘴,将视线转向别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秦隐的背部:“好吧,他都是本少主的人了,本少主还会亏待他不成?何况,本少主可不敢得罪你这个上等秘药。”

果然木已成舟。

他说到上等秘药时,段寒生言语间带了些恼羞成怒地滋味,低喝道:“闭嘴。”

上官离耸了耸肩,无辜地摊手:“好嘛,不说就不说。”

待马车行驶出安喜镇,秦隐终于混混沌沌地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难受。”

上官离垂头担忧问道:“可是有些晕车?”

秦隐结结巴巴,含糊其辞,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其实是太过颠簸,一震一震,整得那处好疼。

“你,离我远些。”秦隐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便使劲挪了挪身子,要坐到段寒生旁边去。

他刚颤颤巍巍起身,脚下无力虚软,马车一个起伏,又灰溜溜地坐回到了上官离腿上。

“诶呀----”

段寒生正闭目养神,听到轻叫,睁开眸子便看见眼前这幕----穿罗纱裙的小姑娘揽着个身材纤细的娃娃脸少年,着实古怪得紧。

以前他怎地就没看出来上官离是个带把子的呢?

秦隐怕段寒生看到他这副样子,又羞又气,在他腿上又挣不开,干脆捂着眼睛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上官离按了按他的腰。

小家伙便缩起身子,“啊”出了声。

上官离跟着一起学着他的声音,笑得花枝乱颤。

马车行了一夜,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赶到了莫阳县。

等朦胧的雾气散去,段寒生掀开车帘,环顾四周后,皱眉:“奇怪。”

上官离扬眉:“怎么了?”

“往常这种时候,街上的摊贩应该已经陆陆续续摆出来了才是,为何莫阳县的街道却如此荒凉?”

上官离还以为什么大事,闻言没好气地回道:“人家想摆摊便摆摊,想休息便休息,贪睡懒觉,不爱辛苦劳累的多了去了,难不成你都觉得奇怪?”

段寒生看那些行人的面色,皆是青灰惨白,脚步带风,不肯滞留半分。

“你可知他会在何处安脚?”

“你是说钟清墨?”上官离寻思一会,回道:“乐春客栈,那里发现过勿须的踪迹,他一定会去那里。”

“乐春客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