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一个烧红了的脑袋。

上官离早就知道段寒生用得是假面,在看到真脸时,也不禁感叹一句,这是标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长相,可惜此时刚翻云覆雨过,通红的脸颊多多少少带了些色气和情意。

“有些发烧。”钟清墨伸进被褥,摩挲着手中细腻的皮肤,他本就体热,此时更是热得如火球一般。

“你----”段寒生本就被上官离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这人竟然还明目张胆放着别人的面如此调戏他!

上官离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看到似的,气定神闲地摸了摸下巴,寻思一番,狐疑道:“可是伤口未清理干净?”

他本想看看伤口,好对症下药,无奈钟清墨像护崽子似的紧紧将段寒生裹起来,冷冷道:“你先出去,本座会帮忙清理。”

上官离识趣,不想待在里头不招人待见,放下药膏道:“一定要将里面污渍统统取出,涂在伤口上,两日后便能康复。”

说完,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上官离一走,钟清墨自然不会怠慢,伺候得尽心尽力。

段寒生整个人埋进浴桶里,看着来去自如的身影,咬牙道:“昨日你不是虚弱得连床都起不来?”

钟清墨擦拭的动作不停,回答得滴水不漏:“昨日寒生为我治病,今早便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好了许多。”

段寒生看不出什么破绽,腹中饥饿,感觉到那擦拭的手越往越下,立即警觉,便差遣道:“帮我去厨房拿几个包子来。”

还未清理完全,钟清墨哪里愿意离开?

可段寒生脸色绯红,执意遣他走,最后竟还有些微恼。

钟清墨只好假意同意,实际门未关全,留了一条细缝,偷偷查看里面场景。

果然,段寒生趴在桶上,弓着身子,想自己将那些污渍取出。

这动作着实羞耻了,钟清墨隔着氤氲水汽,瞧得气血翻涌,悄悄关上房门,捂着鼻子快步往厨房赶去。

寒生真是----可爱得紧。

厨房留着几个肉包菜包,钟清墨打算用蒸笼重新加热。

蒸笼放在厨房的角落处,他正要拿,发现拐角的缝隙里,竟有一只掉落的锦囊。

钟清墨愣了愣,将它拾起,上面绣着一个“云”字,他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锦囊,不太像是他们的人遗落在此处的。

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谁会携带一个空锦囊呢?

钟清墨将它收进自己衣中,那个位置,紧挨着墙,怎么也不像是无意中遗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