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包子已经加热好,钟清墨将其取出,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此事。

他万般疑虑,在看见段寒生时,便暂时抛却了。

寒生居然已经将衣服穿上,裹得严严实实了。

钟清墨难掩失望,他将包子往木桌上一放:“你可有涂抹药膏?”

段寒生踉跄着朝床榻走去,闻言轻轻颔首:“……恩。”

以前那张不是寒生的脸,说谎钟清墨还有可能看不明白,如今他没了面皮,自然被瞧得一清二楚。

钟清墨眯起狐狸一般的眼眸,冷冷道:“寒生说谎,应要本座亲自上药才好。”

第五十四章

自从段寒生答应那事后,事情便越发不可收拾,他只盼着钟清墨的身子能快些好,莫要再来来回回地折腾了。

他从未想过,曾经待他极好,如哥哥一般的男子,如今却剥了亵裤,半强迫似的地按着那处伤口帮他抹药,简直羞耻至极。

段寒生用手抵了抵,难堪道:“差不多就行了。”

钟清墨不肯放过他,一边按压,一边转移注意力:“本座今日在厨房,捡着一只掉落的锦囊,上面绣着云字,本座怀疑,是云鼓帮中之人掉落。”

“恩……”段寒生闷闷地应着,每回想要努力尝试着顺着他的意去思考,那按压的感觉总能让他颤栗着绷紧身体。

可他越是绷紧,钟清墨感觉得真切,也越是享受,然后乐此不疲地问些不相干的问题。

“寒生觉得,是云鼓帮的哪一位,会将锦囊落于如此偏僻的角落处?”

段寒生锢紧他的手臂,虚弱道:“不知。”

“那寒生觉得,为何云鼓帮帮众的锦囊会掉落在王府?”

“不知。”段寒生知道他在使坏,这哪里是在上药?分明是有意朝着使他难受的地方碰,便气道:“你好了没有?”

寒生自从进那虞清门,便是怡然自得的模样,最会坦然自若,暗地里阴人,如今剥了他那云淡风轻的表皮,暴露害羞面薄心软的内里,好生可爱。

钟清墨的脸颊浮出兴奋的红晕:“寒生应先回答本座才是。”

段寒生灵活的脑子被他手中不老实的动作折腾得反应慢上好几拍,他越是转得慢,越是吃亏,钟清墨问了好些问题,他答不上来,一时语塞,便一直被吃着豆腐。

钟清墨上好药,为他盖上被褥,遗憾道:“后天一早,我们便要启程,本座已派人跟踪追去东篱岛,勿须是只老狐狸,这跟踪的时间一长,恐怕会暴露。”

段寒生无力道:“那解毒之事----”

“寒生又是发烧又是红肿,这几日怕是不能够了。”钟清墨将人吃抹干净,现在浑身上下都留着他的印记,此时倒也不急了,心里有的是法子把这一个月拖至得长长久久,表面却不动声色:“到时候寒生若是站不稳路,岂不一眼就被瞧明白了所以然来,往后谁都知道你与本座做了床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