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说了。”

段寒生闻言,脸又是红了,愣愣地看着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清墨对段英俊不甚了解,对段寒生却是了如指掌,不管缘由何故,只要他们做了那亲密之事,即便寒生会不停告诉自己是治病才会同意,脑中也会不断浮现那日画面,然后面红耳赤,难以自持。

他知晓寒生对他纵容,是曾经对他独好念念不忘罢了,不过如今既然他和寒生已是唇舌厮磨,合二为一了,哪里会是纯粹的故友,兄弟之情?

往后隔个几日抱他亲他,不断重复那事,寒生的身子逐渐习惯他,说不定以后还会红着脸主动要求,唤他“夫君”,再也不会对他拱着手来,供着手去,用那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应付他了。

钟清墨天花乱坠地瞎想一番,差点把持不住,缓了几口气,才问道:“寒生,本座带你用午膳可好?”

他巴不得让虞清门上上下下看着他抱着寒生走进走出宣誓所有权,可惜现今不在虞清门,不过让他人看看也是高兴的。

“你的伤口不疼了?”

段寒生思来想去觉得不对,他精神着实不像中了剧毒,又深受重伤的样子,反而还有力道将他从抱进床榻,不禁怀疑。

“本座今日身体暖洋洋,自然好上许多。”

钟清墨说得情深意切,目光还移向那块隐隐作痛的私密地方,惹得段寒生再无兴致提问,只想让他闭嘴。

“寒生,你要总是害臊,过几日我们再疗伤,该如何是好?”

段寒生不懂他的意思,瞥开视线淡声道:“虽是疗伤,那事……本身就是隐晦的,何况还是男子与男子,还不允许我听着不适不成?”

钟清墨悄悄问道:“可总不能老是晕厥吧?以寒生的功夫,昨日莫不是羞愤得要死了,也不会直接睡去。”

段寒生不言,直接将头埋进了床单里,怕是被他说中了。

谁让钟清墨表面清冷,暗里却惯会折磨人,他其实已略感后悔,又怕他寒毒发作痛不欲生,这不上不下,快要将他吊死了。

掌门大人执意要与他独处,威逼利诱无所不用,美其名曰亲手教他适应,实际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污糟糟的鬼把戏。

待他可以下床时,已经傍晚了。

段寒生脚下软得像两根面条,不扶着走,根本挪不开步。

钟清墨柔声道:“本座下手重了?那处疼痛加重了?”

段寒生咬着牙不想说,袍子下的腿,还打着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