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本气定神闲,被他这般一说,整得自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般,顿时尴尬地拍开他的手:“在下自会走路,不牢掌门费心。”

钟清墨揽不了腰,便去扶他的手臂,整得他像是怀了孕,有身子的人一般。

段寒生:“……”

女人定定地看着段寒生,勾起一抹嘲讽般的微笑:“你说的不错,我在扶袖阁中碌碌无闻,门中被同门师姐妹欺凌,出门在外,又因扶袖阁小,被人瞧不上眼,还不如入了魔教,逆天而行,肆意妄为才好!”

段寒生将视线瞥向那几个装扮成小混混的壮汉,问:“你们呢?也是同样的想法?”

壮汉哀嚎道:“我哪里有这位娘子的魄力,这云鼓帮……本就有一半驻扎在东篱岛的……”

欧阳宗主惊愕:“云鼓帮不是在莫阳县边上安营扎寨?怎么会有一半在东篱岛?”

壮汉颤抖着嘴唇,摇头道:“我不知道。”

遮遮掩掩,做贼心虚。

钟清墨冷声道:“看来你知道。”

段寒生抿着唇:“在下大约明白一些了,你可还记得之前勿须长老拜宴时,他身边的舒见云?”

钟清墨回道:“自然记得,他用云鼓派的功夫,联合勿须,企图在天斗台执你于死地,本座当时只来得及将那银针震离轨道,王家寨的张英冠,却因此丧了命。”

他说这话,段寒生倒不知。

曾以为那舒见云就是要杀张英冠,然后用他的死来污蔑他,甚至让整个虞清门遭殃,原来这人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死罢了。

“……舒见云是云鼓帮中之人,勿须与他同流合污,极有可能是整个云鼓帮都倒戈了,莫阳县那一半成了牺牲品,东篱岛的这一半,还能为他所用。”

钟清墨冷冷地看向那壮汉:“如今,本座需要知道,勿须长老究竟藏匿在何处。”

壮汉起先还不肯开口,架不住剑锋朝他胸口缓缓刺入的压迫感,求饶道:“我说,我说!我是不知道什么勿须长老,但是几日前,岛上确实来了一个队人马,那人马似乎和我们岛主认识,这里几个领头的,对他们尊敬得很,隔天,竟连天岐宫的宫主也赶来了!”

段寒生愣道:“你是说,张无痕也在岛内?”

壮汉点了点头:“对,他们都在东篱岛最中心的那套大宅子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