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挑眉问道:“什么办法?”

小二一摊手:“你们打架归打架,后续清理残局和桌子凳子的损坏都应该算清楚才是,这样你我都好和老板有个交代。”

段寒生不禁佩服:“你这个主意,倒是很不错,既能保住性命,也能保住酒馆财产。”

小二笑道:“那便付钱吧,客官。”

他们付了足够的银两,才从酒馆里出来。

钟清墨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一些事情。

段寒生他愁眉不展,低声问道:“怎么了?”

钟清墨淡淡回道:“本座认为那小二有问题,可是一时抓不住他的把柄。”

段寒生点了点头,了然道:“在下也有所怀疑,不如今日就住在这酒馆的附近,也好顺道观察观察他。”

钟清墨本来觉得这种设想难度太大。

毕竟想要寻离酒馆近的,甚至一打开窗户能看见里头人进出的,着实困难了。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还真给碰上了。

这客栈正好建在酒馆的斜对面,这一开窗,视线刚刚好。

段寒生怕一入夜,钟清墨又要对他动手动脚的,便想拉着秦隐,和他住一间。

哪晓得,就因为几星期前的疏忽和理所当然,秦隐这小家伙被上官离吃干抹净,胳膊肘往外拐了,段寒生找他,他还拒绝了。

“上官说你如今身子骨弱,手无缚鸡之力,不好和我睡一道的,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偷袭,我保护不了寒生!”

小家伙说得一板一眼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段寒生没法子,只得无功而返。

自从钟清墨摘去了自己副病怏怏的柔弱美人表皮,对段寒生刻意的靠近越发不避讳了,特别是两人独处时,黑漆漆的眸中还带着若隐若现的邪气。

“寒生体弱,应该多吃些蔬果才是。”钟清墨乐滋滋地为他剥橘子皮,将它们分成一瓣一瓣,挨个抵在他嘴唇上:“吃。”

起先寒生还老老实实地,他塞一瓣吃一瓣,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厮只是享受舌头与他指尖微微碰触的那一瞬间罢了。

碰触时,他的眼睛会普通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般眯起,手一旦收回,又露出隐隐的惋惜。

最终,段寒生忍无可忍,出手挡住了他送来的橘子,问道:“你一点不担心明天吗?”

“有寒生在,本座有什么可担心的?”

钟清墨将手中橘子皮一扔,靠在床头,床边上便是那扇木质的窗户,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把视线对准刚刚去过的酒楼,说道:“不过,本座在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