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钟清墨的眼珠随着段寒生的移动跟着一起打转:“他和缪小易一起去了,客栈里留着上官离和秦隐,秦隐武功低微,一个人住着不安全。”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不开心:“这秦隐怎么跟你关系这般好?是不是对你有所企图?”

“你在想些什么?”段寒生乘着钟清墨的双手不能动弹,点了点他的额头:“秦隐这么小,人又单纯,我若不护着他,他早就被张无痕的宝贝儿子,张凉折磨死了。”

钟清墨对张凉没什么印象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儿时的他,是个小胖墩,武功平平,中庸之才罢了,于是嗤笑道:“以前他唯唯诺诺,像只老鼠似的,如今也会欺负人来了?”

段寒生抿唇道:“张无痕心狠手辣,又惯着他,宫里谁敢忤逆他?”

他这番话一说,倒让钟清墨觉得好奇:“那如今张无痕的功夫如何?”

段寒生寻思道:“不怎么样,整日忙着整顿宫中人,觉得谁都想要害他,哪里有时间稳固武功?比起他鼎盛时期,可差远了,不过他身边养着一群舞女,从小受接受严格试炼,为他卖命杀人,无所不作。”

钟清墨眯了眯眼:“他若将她们带在身边,加上勿须长老,恐怕不好对付,不过本座已传信回去,请刘长老率领门人一道入岛讨伐昔日罪人勿须,也好将此事画上句号。”

段寒生见他被绑着还那般神气,不禁觉得好笑,面上又不敢显,顺着他道:“可有请其他江湖豪杰?”

钟清墨叹道:“自然没有,这里是天岐宫的地盘,很容易将你是前任宫主之子的秘密泄漏出去,虞清门里人倒还好,若是其他门人,特别是早前存怨的,恐怕会拿你泄愤。”

段寒生笑着调侃道:“还是掌门大人想得周全。”

钟清墨看着他,嘴脸自然而然地跟着一起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

东篱客栈在岛中西北方向,段寒生牵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在街头,太过引人瞩目,导致时不时地有人往他这里看去。

越是离着西北方向近,越是觉得这周围的人各个气息雄厚,步伐稳健,武功不一般。

段寒生压低声音,偷偷道:“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我们在那客栈中杀了张无痕,也难保能活着出来。”

钟清墨目光轻扫周围,回道:“再过几个时辰,刘长老便会带人上岛,再此之前,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他们还不到晌午,就到了这东篱客栈,里面空无一人,连掌柜和小二都没了踪迹。

还不见张无痕等人过来,段寒生牵着钟清墨,像牵小狗一般,顺道拿了一张凳子给他坐着。

“这凳子放了几年,上面布满灰尘,你居然还让本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