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又看向勿须长老。

勿须背着手,警惕地打量他,他不像张无痕,常年低头哈腰,恭敬如斯的态度使得他对段寒生的戒备心降到最低,他亲眼目睹钟清墨对这人维护有加,不似有假。

张无痕却自信满满地说,这小子懦弱又怕死,也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可能叛变,让他放宽心就好。

“宫主。”段寒生看向那几个舞女,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她们从张无痕身边支走:“钟清墨已经带到,欧阳宗主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张无痕摆了摆手,他在天岐宫当土皇帝当惯了,一叶障目,谁都不放在眼里,以为名震江湖的逍遥剑师被轻而易举地活捉,钟清墨又能被段寒生绑着过来,武功自然稀松得很,那欧阳宗主也不足为惧。

“本宫知道,他想要与本宫换逍遥剑师。”张无痕嘲讽一笑:“可是寒生啊,你知道吗,一样东西,只能换一样,钟清墨的人头,换的是你体内解药,若是用来换逍遥剑师,恐怕只能二选一了。”

段寒生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张无痕勾着嘴角,笑他蠢笨,这点意思都不晓得自己理会:“本宫是说,你只能就一人,你是选择你的生死,还是其他门派,仅有一面之缘之人的生死?”

段寒生恭敬道:“自然是自己的,只是……”

“只是什么?”

勿须长老看他不慌不忙,拖拖拉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对张无痕道:“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将那钟清墨一刀了断了,方能解老朽心头之恨!”

“诶----听他说----”张无痕很是自信,他悠悠道:“勿须兄千万别急,这本就是我们天岐宫的地盘,那群名门正派,个个都是蠢的,十几年来,口声声地要杀我们,但有踏足过此地过吗?还不是被本宫耍的团团转。”

段寒生偷偷抬眸看他一眼,露出恐慌装:“可是欧阳宗主就在岛中,之前因为答应帮他寻回逍遥剑师,才愿意帮助我,齐心协力,一起将这钟清墨绑了,现在出尔反尔,恐怕不好吧……”

张无痕闻言,不禁大笑:“寒生啊寒生,你好歹也是前任宫主段凛的儿子,怎地变得这般胆小如鼠,实在是付不起的刘阿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