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扭着身子往床里面移,低声道:“我困了。”

“睡吧。”钟清墨脱了鞋袜,一起钻入被中,见他紧张,凑近调笑道:“寒生期待什么?你那处受伤,本座自然会等它好了再继续享用。”

段寒生大窘,推了他一记就将脸转过去对着墙壁了。

烛火摇曳,夜晚渐渐模糊。

秦隐番外

秦隐被分到了竹溪院中,做上官离的药童。

刚见面时,她便是骄纵蛮横的模样,如今离了寒生,同这阴晴不定的小丫头朝夕相处,心里总是有些发怵的。

况且,最近秦隐发现上官离洗澡时,带去伺候的竟都是些男童。

这丫头不小了,都十六了,那些男童十二三岁,也是懂情·事的年龄,怎么会一同洗澡呢?他越想越不对,莫不是成了精的妖怪,要吸男童阳气才好维持生命?

即使不是什么精怪,一定也是偷偷摸摸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秦隐七想八想,害怕得要命,更是吓白了一张小脸,故而上官离每次浩浩荡荡带着一群小童进浴池,他都担惊受怕,恨不得逃回寒生身边去。

久而久之,俩人一见面,他就打哆嗦。

上官离哪里会看不出来?

他向青云游子要了这小孩,是看他性格迷糊,呆呆傻傻,武功又不敢,全身上下都写着五个字,待宰的羔羊,偏偏那段寒生还跟他关系不错。

这段寒生偏阳,是这世中罕见对钟掌门寒毒有益处的体制,可惜他能探出,那青云游子也能探出,这秦隐留在段寒生身边,等于是个行走的隐患,不如带回竹溪院,省得被动手脚。

“秦隐?秦隐?”

上官离偶然路过,见他发呆,叫了两声,见他不应,便两步上前,一把夺去怀里的白毛兔子:“好啊,本少主让你做药童,你却在养兔子?”

本来秦隐牙齿不停地打颤,缩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绝模样,见兔子没了,便红着眼睛要夺。

“还,还给我……”

“我不。”上官离一侧身,躲了过去。

秦隐心疼兔子,又心中惧怕,险些哭了出来,忍不住挤出两滴眼泪。

他生气时,鼓着两只腮帮,撑大了脸颊,红彤彤的,仿佛是熟了的肉包子,上官离看了看怀中的兔子,突然觉得还没眼前人来的可爱,便伸出手,揉他肉肉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