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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这公子肚子里头的孩子非是林某的,若是不查清楚,在下岂不是要当那等替人养孩子的蠢材了吗,毕竟这天底下可不是谁都像乔大人那样喜欢上赶着喜当娘的。”

“呵,我尊称你一声小林大夫不过是看在你学医的份上,可别因那么一句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知听到了什么,导致乔林笙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林某岂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反倒是乔大人那么紧着逼迫在下认下这罪证,也不知安的是何心,甚至乔大人难不成忘了林某在前不久便尚了皇子不曾。”

林清安锐利眼眸半眯,其中蕴含的皆是刺骨寒意。

“可别说这男人其实是乔大人的姘头,二人一相合计下给林某下了套往里头钻。”女人突然逼近的脚步,配合上咄咄逼人的口吻,越发使得心中有鬼之人惶恐不已。

今日大理寺发生这场闹剧传得满燕京沸沸扬扬,而被关在宫里头的谢曲生就跟被软禁了一样,完全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暖阳从树梢中斑驳洒下,宛如给树下人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

一棵海棠花树下,正吃着红豆糯米圆子的谢曲生看着眼前,即便保养得再好,眼尾处仍是爬上了几条细小皱纹的父后时,脑海中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保养得看起来就同他大不了几岁的爹。

“父后,你可认识落霞山上的那位林神医吗?”莫名的,他忍不住来了那么一句。

“你说子言吗。”张柳知听见这许久未曾出现在他耳边的人名,连目光中都多了一分追念之色。

“父后认识他对不对。”话里,满是期翼与好奇。

“他现在不正是你那位妻主的父亲吗。”张柳知对于他略带错愕的反应不以为然。

其实当他听到禅林那日大闹着悔婚,并强嫁给子言之女时,他也是诧异不已。

“那父后能不能和我说说有过于清安爹爹的那些事,还有清安娘亲。”他之前自从江南回来后,便派人去打听有关于爹娘的消息,结果得来的只有一张白纸。

“有些事,禅林还是少知为好,特别是关于林夫人的。”

其实在当年,他也打算过将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一事,只是那时的禅林一心记挂着那位乔家女,谁知此事到了最后,反倒是阴差阳错的歪打正着。

毕竟那人护得那人就像是眼珠子一样,连他年少时不过无意看呆了下她的好颜色,便被那小心眼之人连下了半月泻药。

谢曲生见他已然闭上眼,便闭上嘴的不再多问。

只是莫名的,他的心里尤为不安,好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正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第27章二十七、喜当娘因着案情……

因着案情一事还未彻底拉下序幕,林清安仍是回到了关押她的牢笼之中。

正当她即将走进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几道喧嚣声与其他人被推搡过来的拥挤画面,一些跟在左右的衙役也赶了上前维守秩序,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正当她无趣的转身往前走时,那拥挤的人群中突然跑出了一个身着麻青长袍,头戴水色儒巾的青年挤了过来,并朝她大喊说。

“小林大夫,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你肯定不是那种人,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小林大夫乐善好施,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因着前面的男子开了一个头,那等为她喊冤之声一声胜过一声,连带着她的心头也泛上了一丝涟漪暖意。

“我们也相信小林大夫不是这种人,还有这是我自家做的馒头和酱菜,还希望小林大夫不要嫌弃的收下才好。”

将那包裹强塞给她的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只要扔进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的脸。

“谢谢。”眼睫半垂而下的林清安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馒头,却并不急着吃。

而刚才去维持秩序的衙役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将人往里带去,生怕她会突然跑了一样。

使得那为她喊冤抱屈声也离她越来越远,外头暖阳高照,内里森寒刺骨。

冬日和夏日的区别,不过就是一里一外。

等她回到监狱,也等着那些看守她的衙役一一离去后,林清安这才将藏在袖袋中的银针往那馒头里扎进去试毒,等她在□□时,只见那银针底部泛起了黑。

唇瓣紧抿,漆黑眸子中流转着幽幽寒意的林清安将剩下的馒头与酱菜如法炮制,结果得来的皆是银针发黑的结果,亦连攥紧着银针的力度不断加重。

看来那下药之人打的是想要她先暴毙在牢中,再给她编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倒是一石二鸟地好算计。

另一边,远在江南中的二人。

因着现已入夜,屋里头的灯已然熄灭,那小紫檀木几上的青玉柳叶瓶中则斜斜插着的几枝紫薇与美女樱,此时正散发着那幽幽的雅致花香,缕缕伴人入梦。

“幼清可是睡不着。”许哲看着躺在他身旁翻来覆去许久也不曾入睡之人,不免担忧出声。

林清时并未回话,而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偏生那身子就像是一条不安分的蛆扭来扭去。

“幼清可是想清安了?”黑暗中,许哲伸手抚平她眉间皱纹,轻声道。

“有点点吧,还有你说清安为什么那么久了,都没有写信给我。”气鼓鼓着的林清时也说不清楚她现在的想法,只觉得极为不安。

“许是她最近课业繁忙,何况清安那孩子的性子随我,你有何不放心的。”许哲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发顶,继而帮她掖好被角后,柔声道:

“别想那么多了,要不然更容易睡不着,再说明日幼清不是说要让我带你去郊外放风筝吗,要是你再不睡,小心明日醒不过来。”

“嗯哼,那你可记得不能反悔。”林清时想到明天要去放风筝,先前内心的那点儿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不会,所以幼清得要早点睡才行。”许哲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颊,只觉得现在最是岁月静好不过。

“那你明天记得叫我起来。”翻了个身的林清时嘟哝了下,这才缓缓睡去。

“好。”定然会身体力行的贯彻到底。

此时虽已入夜,仍亮如白昼的皇城中。

初闻噩耗的谢曲生错愕间将他最喜欢的一个水晶琉璃缠柳杯打碎落地,面上血色顿失,满是不可置信的抓住了书言的肩膀,脖上青筋直冒,寒声质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的听说驸马爷现在被人关在了大理寺里,而且今天是被关的第二天。”此事也是他今日在御花园时无意间听到的。

他本以为是误传,可又担心是真的,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告之给殿下听,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何你们都没有人告诉本殿下!”谢曲生只听到她被关在监狱一事后,就像是头暴怒的狮子,在顾不上那么多,火急火燎地往那大理寺中赶去。

“这大晚上的,禅林可是要到哪儿去。”等他跑出宫殿后,却迎面遇上了正从朱红宫墙后走出之人。

“父后,清安现在出了事,我要赶去救她。”谢曲生顾不得往日里学的那些规矩,一心有的只是担忧那人安危。

“可是因她被关在大理寺一事。”张柳知不急不缓的语气,却宛如给他砸了平地一声惊雷。

“父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有是不是你把消息给封锁了起来,不让他们告诉我!”

赤红着一双眼,骨节攥得泛白,掌心淤紫一片的谢曲生直直对上他的眼,似想要从中看出一丝心虚或是其他为他好的表情,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还有之前他没有想明白的事,也在顷刻间如手拔乌云见天亮。

为什么自从他出嫁后许久,都未曾唤他入宫陪伴的父后会突然来了旨意让他进宫小住几日,甚至这一待便是好几日。

“这不过就是些许小事,又何需让禅林听了后多担忧。”张柳知的语气一如往日平淡,仿佛是同他谈论着今天天气怎么样,御膳房的饭菜做得可否合胃口。

何况那人可是他的女儿,又岂会被这点小事给绊住了脚。

“那怎么可能是小事!她现在可是我的妻主!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怎么办!”

脸颊涨红,紧攥着拳头的谢曲生在顾不上那么多,推开了那些想要上前拉住他的宫人,兀自往那宫门外跑去。

“凤后,您就不担心殿下因着此事与您生了疏离。”等人走后,先前一直低垂眉眼的岫烟出了声道。

张柳知并未回话,而是接过一个黄门手中的六角琉璃宫灯朝另一处梅花林中走去。

这十月份的夜晚,倒是泛起了缕缕寒意,亦连这桂花都香得令人鼻间直泛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