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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未曾想在她准备转身时,她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连鼻间都弥漫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冷香后,却是一时之间忘了动作。

“姐姐,可是你身体不舒服吗?”林清安看着这突然抱住她的人,情急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就连那枝红梅都忘了装进信封里。

“没有,就是姐姐突然想抱一下清安,等一下就好。”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暗哑,就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

林清安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任由他抱着她。

可是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罕见的做起了一个满是桃色绯绯,春|梦无痕的梦。

梦里是那柳絮化雪纷飞,碧荷娇俏染胭脂的五月,院中的葡萄架旁新搭了一架红木缠花秋千,好供于府中男主人玩乐。

可此时的林清安却脸颊绯红坐在那秋千上,两只手因着担心会落下去而紧握着着那绳索,上半身的衣物不见半分皱痕,唯下半身的衣衫凌乱,脚边还洒落着不少残花。

原先正在捻花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眼眸亮晶晶的询问她,“妻主你喜不喜欢这样。”

说着,还将那沾了露珠的牡丹花高举在她面前,似在同她炫耀着什么。

“你,你给我起来,□□的你这样成何体统。”眉梢间晕染着层层艳靡海棠花色的林清安有些恼羞成怒的想要将少年给推开,偏生还给了他可乘之机。

“这哪里叫成何体统,这分明就是叫做闺房密事才对,还有这可是妻主让娇娇看的,娇娇怎么能不有所作为。”少年说完,还坏心眼的用指尖轻挑花蕊。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时床头下的书是不是你放的!”林清安回想起那本突然出现在她枕下的书时,便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你一个闺阁男子,怎能看此等禁书。”原先的十分怒,因着花盛的缘故只能转为那浅浅的三分。

谢曲生许是被她那么一指责,竟也带上了几分心虚的不敢面对,就连那碾花枝的力度都比之先前加重了几分,偏生嘴里还满是委屈道:“妾身之前回来的时候,都还想说那本书丢到哪里去了,感情是落在了妻主的手上了。”

“还有妻主也真是的,既然知道那本书是妾身掉的,为何迟迟不肯归还给妾身,还吓得妾身以为那本书丢了。”他其他的本事不会,可这倒打一耙,胡搅蛮缠的本领却是实打实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男子怎能看这等,这等………”那指责的话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唯那张脸早已红得个底朝天,就连那两条白皙的小腿也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这可是妾身出嫁前,教人事的爹爹拿给妾身的,还有若不是这本书,妾身怎么知道,原来妻主喜欢这样。”他说话间,还朝着那花瓣吹了一口气,尤嫌不解恨的张嘴咬了下去,并用牙齿细细啃咬。

“你给我起来,谢曲生。”一张脸早已红得能滴血的林清安薅着他的头发,将他从那花丛里拉出来时。

那人却轻舔了唇边花蜜,扬起邪魅一笑,满是暧昧道:“喜欢吗,林妹妹。”

原来的谢曲生突然变成了何姐姐,直接吓得她从梦中惊醒,后背更直接被那冷汗打得湿|濡一片。

还有她做什么梦不好,偏生做了这等不知礼义廉耻的梦。

甚至,她梦到何姐姐出现在她梦里就算了,怎的,怎的………

她醒过来时,却发现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小段距离,好在身旁人还未醒来,可她却没有了在睡下去的兴致,只得起身披衣往外走去,并借由那寒风吹醒一下她刚才做的那个梦。

稍不知的是,在她醒来后,原先躺在床上之人也醒了过来,身子更因着极度的紧绷而蜷缩成团,亦连那脚趾头都泛着可口的粉色。

他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身体本能了。

好在,马上就到了休沐归家日。

而此时,奶奶那边也派了人来,却不知这一次来的会是谁?

第39章三十九、舅妈来府……

因着现在天寒,林清安担心他收到信后会傻乎乎的站在门外等她,便没有在信中言明她今日归家,反倒是进城后,不忘去买他先前在信上提过一嘴的吃食。

只是在她回到家时,却发现今日府中气氛格外压抑,亦连那往日都会在府外侯着的管家都不知在何处。

正当她略带不安的往里头走去时,之前因着家中有事而请假回来的墨枝,此时同是面色不佳的候在不远处,见到她时,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

“小姐,舅妈和舅父来了,现在他们就在大厅中。”

“他们时候来的?还有墨梅现在又在何处?”

一听到那二人,林清安眉头瞬间微拧成团,将手中买的那一包糕点直接扔给她后,随撩起那层层叠叠如芙蕖绽放的裙摆往那正厅中赶去。

等她才经过一处苦寒打枯荷秋寥荷塘时,半空中又悠悠的飘落着洁白软雪,给那败枝残荷添上几抹它色。

此时的正厅中格外肃静,亦连里头伺候的人尽数被赶了出来,连带着她的内心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舅妈,舅父,你们来了怎么都不提前告知清安一声。”

林清安看着这坐在高位上,并同她娘亲有着几分相似的舅妈时,不禁有些疑惑,更不知这次来的为何会是他们二人?甚至厅中不见禅林的身影?

“我们不就是想着你等下就会回来,就懒得在派人多此一举,反倒是许久未见,清安都长成大姑娘了。”最先出声的是现年三十有一,模样生得端正威严的林照月,也是她的舅妈,她娘亲的妹妹。

“舅妈和清安都有十多年未见,清安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是一团孩子气。”眼睫轻颤的林清安撩袍坐下,并接过墨梅递过来的恩施玉露小抿半口。

“不过清安现在出落得也越发俊秀了,若不是这次我和你舅妈回来,说不定日后在街上见到都不一定能认出你来。”现在说话的是那模样生得妩媚,性子有些刁钻泼辣的舅父——陈彦安,同时也是工部尚书家长子。

“还有我们来的时候可是听说清安娶夫了,可是舅妈舅父这次来得匆忙,这礼只能下一次给你补上了。”林陈氏捂嘴轻笑出声,那双修长的丹凤眼中满是打量的笑意。

“舅妈和舅父能来看清安便已是极好,何须的礼物。”林清安即便在不耐烦这样的场合,可仍是耐着性子同人打着交道。

“不知舅妈刚回燕京复职,可有安置好了落脚的宅落。”

“宅子那事自是早已安排妥当,反倒是舅父和你舅妈来了那么久了,怎的都不见那位三殿下前来,可别说是看不上我们这门穷亲戚。”陈林氏说这话时的表情,要多委屈要多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禅林给了气受呢。

“禅林最近因为天冷而感染了风寒,想来也是担心传染给舅妈和舅父这才不过来的。”林清安停顿了下,复道:

“我刚才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几盆兰花,等下舅妈用完了饭可得要空陌谈论一下这等新品种怎么养才是。”

“自然,不过清安方才归家,想来上现在有些累了,不若先下去休息一下后等晚些再说。”

“如此,清安便先告退。”

等离开了大厅后,林清安方才松了一口气,并往雅兰阁走去。

此时的雅兰阁中,并未束发的谢曲生正穿着宽大的春云翠绿点绛长袍,靠着一方软枕,一手拿着一本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一手则拿着一个雪梨在‘吭哧吭哧’的啃,而在他边上,则是那正解着九曲环的公孙纤云。

六角菱花窗外新移植来了几棵叶片肥|厚的绿意芭蕉,因着落雪,上面就像是盛开了几簇白花。

随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发出‘咿呀’一声时,正在玩着九曲环的人马上竖起了那对尖尖的小耳,只稍见到一张侧脸后,就像是闻到了肉骨头的狗一样飞扑了过去。

“清安姐姐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纤云都多想你的。”

“嗯,我回来了,还有纤云最近有没有好好听主夫的话。”林清安有些好笑的掐了下他养得圆润的小脸颊,并将买回来的猪儿粑和豆沙糯米卷递了过去。

“记得不要吃太多,要不然等下吃晚饭的时候又吃不下去。”

“我不会吃多的,我就吃那么一点,还有清安姐姐对纤云真好。”公孙纤云糊了她一脸口水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纸袋到一旁吃去。

那往嘴里塞了吃食后的鼓鼓囊囊小模样,就像是只小松鼠,偏生那松鼠又护食得很。

“你回来了,妻主。”见到她的时候,谢曲生忙将那梨子三两下啃完,又将那黏糊糊的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方才朝着人扑过去。

“嗯,我也给你带了份沾了芝麻的糯米圆子和梅花糕。”林清安好笑的制止了那又在她胸口拱来拱去的脑袋,并将藏在身后的另一包糕点递了过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谢曲生接过她买来的糕点,并拉着人一起上炕窝着。

“妻主休沐日到了,怎的都不在信上和妾身说一下。”

“现在天气冷了,若是我告诉了你,难保你不会傻乎乎的在门外等我,到时若是害你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林清安张嘴咬过他递到她嘴边的糯米圆子,只觉得这没有刚出炉的时候好吃。

“妾身的体质才没有像妻主想得那么弱。”谢曲生似从鼻尖冷哼一声,并将原先打算投喂给她的梅花糕塞进了自个嘴里。

“是,是我把你想得太弱了才对,反倒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将纤云照顾得很好,其实最开始,我以为你会很讨厌他的。”可是到头来,她发现她自己倒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妾身又不是那种见了个人就会拈酸吃醋的人,再说了妾身和一个心智如同小孩的人计较什么。”他最开始得知她纳了侧夫后,其实是打了主意要闹个天翻地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