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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撩妻手札(女尊)

可是到头来,他发现这样做,只是将人给推得越来越远。

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心智不成熟,整日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主夫叫得香甜的人,他要是还同人斤斤计较,反倒是失了他的皇子身份。

“不过我可事先说明,本皇子接纳他,并不代表着还能接纳其他人,还有那个柳诺诺你最好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要不然我可就不是将人给送去乡下庄子那么简单。”他说到那人时,仍是一肚子的火气,亦连嘴里的梅花糕都不香了。

“好,我定然会尽快将人送走,更不让你在受半分委屈。”林清安同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想起她这一次前来的正事。

“等下吃饭的时候,舅妈和舅父说的有些话你听听就好,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原先她想问他,你之前为何没有出现在正厅,如今想来却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为什么啊?”谢曲生不解道,人也顺势躺在了她的怀中。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说的话都是人话。”林清安揉了下他的发,就像是在抚摸一片上好丝绸般。

“有妻主这样埋汰自己的舅妈和舅父吗。”谢曲生深知她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这些的,同时也悄悄的留了个心眼。

等晚上吃饭时,饭桌上,因着妾室是没有上台吃饭的资格,连带着这偌大的原木雕梅螺青桌上,不过就是坐了六个人。

陈彦安看着正在低头吃饭的谢曲生一眼后,突然摆起了架子,笑眯眯道:“三皇子现在嫁给我家清安以有半年了吧。”

“是有半年了。”刚把嘴里的红烧狮子头给嚼下肚子后,谢曲生方才抬起头。

“这半年了,殿下的肚子里头都没有半点儿动静,可否需要舅父寻一些生女的药方给你,不然我们男子身边若是没有个一女半儿的伴身,总归是没有多大安全感。”

“禅林多谢舅父的好意,不过我和妻主现在还年轻,并不急着要孩子,还有禅林也想要多和妻主过一下二人世界。”谢曲生说后,还脸红红得羞赧不已。

反倒是那最后一句,差点儿没有呛得林清安咳出声来。

等那天际橘黄色余晖散尽,山边的黛紫,橘红浅蓝尽数被黑暗给吞噬后,林府中已然高高挂起了红灯笼,就连那檐下的花猫也寻了个暖和之地钻去。

屋内烛火摇曳,配合着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上的两道仟长剪影,像极了一幅春日攀岩而生的绿意藤萝,又似那紧缠着对方才能生存的菟丝花。

正在沐浴的林清安微咬了下唇,并伸手推了下身前少年后就往浴盆外走去,她觉得现在的她想要独自一人静静,更要将那些不甚弄清楚的线给理出来才对。

加上最近发生的事过多,导致她的头都疼得越发厉害了。

“妻主。”正双手趴在浴盆旁,露出一对湿漉漉眼眸的少年娇弱无力的唤了声,我见犹怜。

“你先洗,我去书房一趟。”揉了揉酸|胀太阳穴的林清安半抿了下唇,并不理会那正趴在浴盆边,朝她不断诉说着委屈的少年。

“妻主不和娇娇一起洗吗?”

“不了。”不曾理会那还往尾梢下滴落着水渍的林清安在离开梅落院后,便提着一盏六角琉璃海棠花灯往那书房中走去。

何况她最近一段时间积压下来的课业实在是有些多了,连带着她休沐日都得要埋头苦读,说不定才能追赶上他们的进展。

“小姐,今夜不去主夫那边睡了吗?”正在铺床的墨梅突然来了一问。

第40章四十、母亲的老路“不了,最近几日我……

“不了,最近几日我得要在家中温习课业。”正在低头抄着笔记的林清安并未抬头,以至于没有看见脸色古怪的墨梅手上还拿了一本无字的蓝皮书籍。

等墨梅出去后,偌大的书房中又只剩下那偶尔发出的翻书声。

等台上灯烛渐烧尾部,落了狼藉相思泪时,那双紧闭的房门正‘咿呀’一声被推开。

只见那清辉洒花间,月影朦胧下踏进了一怀抱软枕,正揉着微红眼眶的杏衣少年。

少年的发只用一根杏雨发带松松挽起,还有几根则调皮的在脸颊处掉落下来,见到她时,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清安姐姐,纤云,纤云今晚上和你睡好不好。”

“纤云晚上一个人害怕,还有纤云也好久没有和姐姐一起睡了。”公孙纤云担心会被她拒绝,忙像一条小蚯蚓一样缠了上来。

“纤云晚上睡觉会乖乖地,绝对不会和姐姐抢被子,更不会乱踢被子。”他那认真的模样,就差没有伸出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了。

“可是清安姐姐还要好久才能睡。”林清安千防万防谢禅林,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公孙纤云要防,好在后者性子单纯,不会胡搅蛮缠。

“纤云可以等清安姐姐一起睡,还有,还有纤云现在也不困。”嘴上说着不困的少年,却在下一秒打起了哈欠,亦连那眼睫上都沾了一抹困极后的泪痕。

“纤云若是困了,就自己先去睡好不好。”林清安看着他这即便心智到了五岁,仍是执拗不已的少年,不由轻叹一口气。

起身将人牵到她书房中唯一的一张床上让人躺下,又给他掖了下被角后,方才轻声道:“纤云先睡好不好,等姐姐看完书后在过来陪你一起睡。”

“可是纤云想要陪清安姐姐,还有姐姐还有多久才会看完啊?”公孙纤云本想要起身的动作,却先一步被她给按了回去。

那双含雾朦胧的杏眸中满是不解,就连那白皙的手指都软软的搭在云梦绿萝锦被上。

“还有一点点就能看完了。”许是因着他心智停留在五岁,连带着她每次和人说话的时候都会放柔了口吻仿佛会担心吓到他一样。

“可是这一点点又是哪一点点啊?”

“等纤云做梦梦到姐姐的时候,我便会将手中书看完的一点点。”

“那,那好吧,不过姐姐记得可要早点过来,纤云,纤云会早点在梦里梦见姐姐的。”许是他真的困到了极点,也就没有在嘟哝着要起身陪她,反倒是趁着她不注意间,突然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好,晚安。”林清安并未理会他那小孩子的举动。

又过了许久,等她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后,这才合上书,往床上躺去。

本因是一夜无事,可偏生在早上时却出了事。

还在睡梦中的林清安觉得她好像被一条大狗给舔得一脸口水,就连那四肢都被那八爪章鱼给缠得动弹不得。

特别是当她想要挣脱出梦中的桎梏时,却发现她被缠得更紧了,那八爪章鱼也转化成了密度极高的水,正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在她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那眼梢泛红,眼眸含泪的少年正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趴在她的身上,更将她是一棵树一样蹭来蹭去。

“清安姐姐,纤云,纤云好难受。”公孙纤云见她不说话,连那语调都变得越发委屈,一只小手无措得不知要往哪儿安放。

“纤云,纤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睡醒后就很难受。”

林清安顺着他手的视线看去,倒是突然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她之前一直当纤云现在就是个五岁的稚童,可她倒忘了,他只是心智是五岁,可身体却是一个在健全不过的少年。

等早上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她就像是虚脱掉了一层皮,而书房中人则抱着锦被睡得香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因着雪停,今日倒是一个难得的晴日,亦连这梅花都舒展了新的花苞。

刚打算去梅院中折一枝花置于瓶中的林清安突然见到那等候在月洞门处的男人时,显然不知为何。

“清安,你过来一下。”

“舅父,可是出了什么事?”将手中花扔踩在地的林清安,看着顾左右而言的舅父时,修眉微拧。

“那个,此事说来舅父有些难以启齿。”脸色又红又白的陈彦安拉着她到一个无人之地后,目光飘忽不定,显然不知道打算如何开口。

“舅父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清安能帮忙的,定竭尽所能。”对方越是这样,她心中的狐疑之色越重。

“既然清安都这么说了,舅父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你可还记得你的表姐吗。”陈彦安此次来寻她,便是早已打定了主意的,只是在说话的时候,还往周围看了好几眼。

“表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她对于那个表姐,现在好像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大概的模糊映像。

只知道那位表姐是众姐妹间最为优秀的,不满十八岁时便考中了状元,当时还引起朝堂一阵哗然,只是不知因何,后面却辞官归家,连带着那消息也在难听到。

“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你表姐,她既然败坏纲常的喜欢上了一个西域女人,最后更跟着那个女人走了,现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

陈彦安说到那个一向被他视为自豪的女儿时,眼中满是痛恨之色,可更多的是为人父亲的担忧与恨铁不成钢。

“所以舅父就想要问你,也没有什么药能让你表姐重新喜欢男人,或者是能忘掉一个人的药。”

林清安听到这个秘密时,她的脑海中,居然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何姐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