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好生奇怪。

怎么看着像是在质问出轨的情人?

好在段寒生没有茫然太久。

钟清墨的话,被慌里慌张跑来的小弟子给打断了----

那名小弟子瞄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腕,晃了晃脑袋,赶走心头无端涌起的诡异想法,才神色慌张道:“掌门大人,大事不不不不好了!”

钟清墨将乘粥的碗重重放置一边,以表自己不悦的心情:“莽莽撞撞,究竟何事?”

“禀掌门大人,勿……勿须长老的尸首不见了!”

钟清墨反应了一秒,神色微变:“何时发现的?”

小弟子抹着眼泪,一个控制不住,放声大哭:“阿呆和阿瓜是负责将勿须长老运乱葬岗的弟子,昨日清晨他们便出发了,可直到入夜他们也都尚未回来,我……就有些担心,沿路寻了过去,在半路上便看见了他们的尸首,阿呆的心脏被人掏空,死状好不凄惨!”

段寒生见钟清墨情绪不稳,连忙接着问道:“你又是如何发现勿须长老不见的?”

“阿呆阿瓜身旁,并未寻到勿须长老尸首,我又跑去乱葬岗看,照理说这种新鲜的尸体,既不可能被乌鸦啃食光,附近也没有野狼,怎么会连根骨头都找不到呢?”

钟清墨厉声问道:“断天牢可有异状?”

小弟子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知道。”

钟清墨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刚要往前走去,就发觉自己还捉着段寒生的手腕,这么一走,把他也一道扯了一把。

“我随你一道去。”

段寒生安抚般捏了捏他的手心。

把钟清墨捏得,像是小猫咪在心口处轻轻挠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般“砰砰”乱跳。

“钟掌门?”

钟清墨被那么一唤,倒回过神来,也渐渐镇定。

他思绪急转,向小弟子命令道:“你去禀告其他几位长老,让他们速速去断天牢一趟,本座和段……英俊先去查探。”

“是!”小弟子点头如蒜,脚底抹油就往回跑。

断天牢里登雪楼不近,说到底也是“玉泉洞天”的范围庞大,又是楼又是阁又是院,怕是走上三天三夜,也难以这些地方统统逛完。

钟清墨足尖点地,揽着段寒生的腰便一跃而起,眨眼功夫,小弟子揉了揉眼睛,只看到一抹红衣一晃,就不见了。

段寒生被牢牢禁锢着腰,发不了力,只能伸手环住钟清墨的脖子,很是不自在。